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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贵也不是糊涂人,也不再坚持问下去,只说:“你们还是快想想办法救人吧,陈俭和艾蒿先在我家呆着,你们放心,不会让他们饿着。”陈秀秀道了谢,王二贵回家不表。

单说石老头听得陈厚魁被胡子绑了去,也是一愁莫展,石老太倒还镇静,道:“不如找我哥看能不能帮上忙,他一天天的给人瞧病,见得人多,许能帮得上忙。”

说着让石进祥去找了钟先生来。

钟先生刚巧在家,过来一听情况,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倒是认得一个人,这人叫花舌子,胡子绑了肉票大多不敢直接去肉票家里讲价,花舌子就专门替各股胡子讲价的差事,从中间分点钱。”

试探的问陈秀秀:“不如我帮你们找花舌子试试?”

陈秀秀本是厌恶钟先生,但自己也没经过什么事,真就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只得说:“那谢谢大舅帮忙。”

平时陈秀秀见了钟先生总是爱搭不理的,现在叫他舅,钟先生心下也是高兴,忙起身去找花舌子。

花舌子不过三十岁出头,可是个能人,原来只给人保媒拉纤,后来闹起了胡子,他不知道怎么的摇身一变,竟变成专门替人跟胡子讲价的人了,这样的人过去就叫说和人,也叫话事人。。

前年他被牛踢伤了腰,是钟先生给治好的,见了钟先生来,忙客气的让到屋里,花舌子是个机灵人,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给钟先生倒了水,只静静的等钟先生开口。

钟先生微咳一声:“大兄弟,老哥有点事相求!”

花舌子忙道:“好说,好说,但凡兄弟能帮上忙,定当效劳。”

钟先生把事情经过一说,花舌子微微皱眉道:

“老哥,这却为难兄弟我了,照说如果单是人被绑去了,那还好办,凭我跟他们的交情,说上一说花点小钱可也就放了。但这次陈勤那孩子可闯了大祸了,虽然还没喝过歃血结盟的酒,但也算是入了伙了,他把那两个秧子给放了,那算是吃里爬外,是叛徒,胡子可最忌讳这个,这事,非是兄弟我不帮忙,却是真难办呢!”

到他这可就管人质叫秧子了,过去胡子绑来的人都叫秧子,他们最爱绑富人家里岁数大的老头或者小男孩,家里的长辈和小孩没有哪家不赎的,老的是老太爷,那得赎吧,不赎可就是不孝,过去不孝的罪名可不轻啊。小的更金贵,尤其那有的人家就一个儿子的,千顷地里一根独苗,更得赎啊。这老的呢,就叫老秧子,小的叫小秧子。

陈厚魁家里穷,又正当壮年,如果不是因为陈勤,断没人绑他的。

钟先生见事情难办,从药箱子里拿出一颗老山参,递给花舌子:“听说兄弟媳妇刚生完孩子,吃山参最是补气血。”

花舌子最疼惜媳妇,他媳妇身体又不好,原托人想买棵山参给补补,只愁一时买不到,见了山参忙不迭道谢,拿进去给正伺候媳妇的小姨子,让赶紧宰只母鸡和着山参炖了给媳妇吃。

他媳妇在里间屋里睡着,想是听见他们说话,醒了,只轻轻的叫花舌子:“你就想办法帮帮钟先生吧。”

花舌子极听媳妇话,就说:“我试试吧,不过靠山好的大当家不太好说话,我找二当家的试试。”

钟先生忙道:“那我就在家听您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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