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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怿纠!”

砰!李期邈头脑发昏,失去了知觉。

“什么?三当家死了?四当家残了?”二当家轻声地问道。

“所以杜鹃大人害怕您也遭遇不测,这才急急忙忙地过来找您。”风信子有些一言难尽:“结果您不在西山,不在古原,居然来兰溪喝茶。”

欧阳逸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李期邈,心里却开出了花:原来,在他心里,我这么重要啊。

李期邈其实也只是昏睡了十几分钟,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觉得胃里空落落的。

她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看到欧阳逸轩的身影,她担忧地问一直陪着自己的言宣道:“他人呢?”

言宣抱臂,嘴角抿起,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刚出去了。”

李期邈想了想这一早上的事情,有点卡顿的脑袋终于活动了一下:“怎么了?吃醋了?”

“没有。”言宣平淡地道。

“我不相信,你一看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李期邈笃定道。

言宣走上前来,坐在她的旁边,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庸人自扰罢了,我知道你将他当成了朋友,担忧他的安危,但是……期邈,你不要忘记,他曾经对你的非分之想。”

他握住李期邈放在床边的手:“只希望你最终不要伤心便好。”

李期邈:“额。”

“别跟我说你忘记了?”言宣微眯起眼睛。

李期邈挠挠头:“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以前吧,我还是个女生的时候,也没见的桃花这么多啊,结果我穿越到了古代了,还换了个性别,怎么喜欢我的人就多了起来,还大多数是同性。”

她咂吧下嘴,她低下头来,指了指自己头顶:“你看看,我上面有没有光环?”

只看到李期邈脑袋上那两个旋,以及那如羽毛般柔顺的头发,言宣下意识地摸了摸,收到了李期邈死亡凝视。

他咳嗽了两声,故作淡然地又摸了一下,美其名曰:找仔细些。

“所以,你看到我的光环了吗?”李期邈期待地看向他,那晶亮的眸子带着求知若渴和敬仰的光芒,言宣却只能失望地告诉她:“或许我道行不高吧。”

李期邈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哎,小杜鹃你醒的好快啊。”

听到声音,李期邈看向了他,经过了刚才的缓冲,对于欧阳逸轩的担忧也放下些许,她穿上鞋子,站起身,一脸严肃地看向他:“欧阳逸轩,他们应该告诉你现在山寨的情况了吧?关于昨日莫林白说的叛徒,以及大当家给我们设定的三日之期,以及今日三当家死亡,四当家受伤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期邈直截了当地道:“能够做三当家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吧,可是事实就是今天他已经被人下了死亡通知书。”

欧阳逸轩放下手中拿着的东西,拉开了一个位置示意他坐上去。

李期邈扶了扶衣服,非常乖顺地坐了下去。

他将那东西推到了李期邈面前,她这才看到这是一块酥油饼。

“听风信子他们说,你们找了我大半个上午,还没吃午饭吧?”他拿起手中的茶壶,将倒扣在桌面上的茶盏转了个弯,茶水入盏,他单手一晃,茶水在壁上晃了一圈,最后倒到了洗手池上。

“你先吃点饼垫垫肚子,等会儿叫人上点菜,给。”重新灌上热水,他将茶盏放在了李期邈的手边:“先喝口水,小心烫。”

李期邈急迫的心情倒是冷却了下来,她拿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以作润喉。

见他没有动那包油纸包的意思,欧阳逸轩这才道:“大当家这人我其实和他相处的也不多,估计你也看出来了,你在的时候我们也有点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看不惯他,他倒也奈何不了我。”

“三当家柳宣吧其实是靠武力上来的,在他还没有当三当家的时候,就跟着大当家一起去烧村抢粮食,黑吃黑,卖印子钱,办赌场,以及。”说道这里,欧阳逸轩顿了一下,看着李期邈:“可能你当乞丐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毕竟他们可最爱让美满幸福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呢~”

“那看起来他是大当家一路提携过来的喽?”李期邈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倒是看到了另一件事:“他们关系如何?”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估计那位柳宣也是野心勃勃的吧,反正我知道的就是明面上,柳宣成了红袍人之后,就没在同大当家一起行动了,当时大家以为他们是避嫌,但私下里,我就不得而知了。”欧阳逸轩笑着走到李期邈旁边,揽住了他的肩膀,却是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红白黑袍之分吗?”

李期邈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黑色是黑夜的颜色,是极易隐藏的颜色,在黑暗中行走,是一些人的影子,可以任人驱使,连性命都不在自己手中,他们人数庞大,是最容易牺牲的一个阶层。”

“白色虽是白天的颜色,但却被黑白所不容,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十分突兀,穿上它,你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没有人不怀疑你的意图,只有皑皑白雪对它无限宽容,白袍人数量只有黑袍的四分之一,能够活下来的白袍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办法,他们掌握着自己的命运,除了红袍人,没有人能够指使他们。”

“而红色,它是血的颜色。”欧阳逸轩微微一笑:“是从杀戮中获取的颜色,这个袍子本身便是震慑。红袍人的阶级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死亡,即使是你顶替的那位五当家。”

李期邈睁大眼睛:“难不成?三当家也?”

他将手指竖在唇上,微笑:“嘘,这是秘密,现在有心情吃饭了吧。”

欧阳逸轩放下了搭在李期邈肩膀的手,给她拿了块酥油饼递到了嘴边:“张嘴。”

“那你呢?”

“我也是红袍人。”

李期邈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了那块酥饼,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怎么。”欧阳逸轩靠在李期邈身上,看着她的侧脸:“担心我啊?”

“反正你不会死,我还不如担心一下我自己。”李期邈有些郁闷地说道。

“你不是红袍人吗?”欧阳逸轩戳了戳李期邈的脸:“你也会活的好好的。”

她沉默了,李期邈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自己是个普通人,一刀砍到心脏会死?红袍人和白袍人的界限是什么?白袍人会死而红袍人不会死的原因是什么?

她现在算是人类还是其他怪物?

她的脑中是一团乱麻,常挂在脸上的淡然也维持不下去了。

“或许是因为那个令牌?”

言宣已经第二次说出了那个令牌的事情了,第一次她以为是一种身份,那第二次是否就是一种信号,代表他们是同类的信号?她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夜里,那个不为他人所知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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