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在下坡,母野猪在上坡,母野猪越跑越快,眼看马上就撞向伊万了,伊万往旁边一闪轻松就躲过了母野猪。
母野猪有惯性想减速停下可是不容易,一直冲出20多米才停住身体,这时候儿张三儿和吕明追了过来,狗仗人势,人一到两只狗就更狠了。
大黄和伊万冲着母野猪就冲了下来,大黄一马当先,母野猪从停下到起步再加上往山上冲,就没那么容易了,速度没起来,俩只狗借着下山的劲儿,扑到母野猪身上。
大黄现在是就爱咬零碎的东西,尾巴看不着,卵子母野猪没有,前面就俩只猪耳朵,大黄对着猪耳朵就是一口。
大黄嘴虽然咬上猪耳朵了,身体下坡却停不下来,一股劲儿脚下全是落叶没踩稳,大黄屁股漂移了,直接掉了个腚,嘴上又没松口直接给母野猪直接拽横了过来。
伊万落在后面,一看母野猪横了过来,直接给母野猪扑倒了,母野猪在地上挣扎,大黄咬着猪耳朵不松口,伊万按着母野猪低头就是一口咬在了猪后腿上。
给山对面的张三儿和吕明看呆住了,尤其是大黄那个漂移,一道扇形的记号还在地上呢!
吕明双手紧握野猪矛,避开俩只狗咬的地方,对着在地上这个母野猪就扎了进去,猛的一下扎进肋骨捅进肺子里,又划开了心脏,血呲呲的顺着血槽就窜了出来,倒下的母野猪瞬间就不挣扎了。
都没给张三儿补刀的机会,剩下的那俩野猪崽,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两个人在林子里没看见两只狗在山坡上还整死个野猪崽,以为就这一个母猪呢。
张三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吕明,吕明无奈的把自己猎刀递给张三儿,明明昨天都给张三儿那把刀磨了,今天还眼巴巴的看着。
伊万冲着山坡上在叫,吕明感觉到伊万的叫声不同寻常,拿起野猪矛就往山坡上走了两步,就看见野猪崽还在地上抽搐呢。
吕明用野猪矛给了野猪崽子一下,结束了野猪崽的痛苦,看了张三儿一眼,张三儿还在开膛呢,吕明懒得下去取刀了,把野猪矛抽了出来,把野猪矛头从杆子上拆了下来。
别说,李祖民木匠手艺是真的好,杆子有个凸起正好卡在野猪矛上,吕明一拧一拽,轻松的就把野猪矛头给卸了下来,吕明手拿野猪矛的刃口,往野猪崽子肚子上一划,轻松的就把野猪崽子肚子划开开膛了。
撸起胳膊挽起袖子,用左手拽右手拿着野猪矛割开连接的地方,野猪崽子的内脏就被拽了出来,吕明留下心肝腰子什么的,把肚子肠子挂在了树上。
不是敬山什么的,是杂食动物猪啊熊啊,肚子肠子里有寄生虫,尤其是吃淡水鱼的熊瞎子,肚子里的绦虫经常被拉出来挂在屁股上。
虽然之前的跑山人不知道什么叫寄生虫,但是经验会告诉跑山人狗不能吃,就把肠子肚子挂在树枝上,肠子肚子挂在树上像灯笼一样就叫做挂灯笼。
吕明比张三儿后开膛的,却比张三儿更快,小野猪崽子肉嫩还少,伊万和大黄就跑到吕明身边,吕明把猪心一切两半,分别扔给俩只狗,两只狗直接吞进肚子里,又把肝和腰子什么的都喂了。
“去找三儿。”吕明对着俩只狗说道。
俩只狗听见三儿,就去张三儿旁边等着了,小黄毛肉嫩又没膻味,比家猪味道还美味,反正下面还有个母野猪呢,怎么都够吃了,这个就留着人吃。
吕明从山上下来,开完膛的胳膊上手上全是血,给张三儿吓了一跳。
“明哥,出啥事了。”张三儿急忙问道。
“上山还有个小黄毛让他俩给干死了,我把膛开了。”吕明回答道。
“那有口福了!”张三儿一脸笑容说道。
吕明看见伊万站在那等着肉吃,于是搂住伊万一顿蹭,把胳膊上的和手上的血都蹭伊万松软的毛上了,伊万还以为是主人跟自己亲近,还拿头蹭着伊万的手掌。
吕明看了一下自己干净的手,满意的点了点头,张三儿这时候也把膛开好了,猪心一切两半,扔给俩只狗,伊万这俩天和张三儿一直混在一起,张三儿喂的东西能直接吃了。
两个人喂完狗,早上吃的食就空了,两个人从挎兜里拿出来八个苞米面饼子,一嘎达咸菜,就着水就往肚子里塞。
“一会儿,咱俩往山下拽,把那小黄毛抬到母野猪身上,咱俩一起拽着母野猪。”吕明咽下嘴里的苞米面饼子,吃了口咸菜嘎达说道。
“嗯嗯,今天猪好拽,咱俩顺着这条沟拽半里地就能看见道,我爹今天休息,让他借个推车,咱们推回去,省着还得找齐大爷套车。”张三儿说道。
“行啊,休息会咱俩就拽。”
两个人吃完苞米面大饼子,坐在地上休息了五分钟,就起身了,吃饱饭越坐屁股越沉,上坡上把野猪崽子拽了下来,放在母野猪身上,拿绳子绑好。
俩个人像纤夫一样,一前一后往山下走着,由于是沟,里面全是落叶,摩擦力也小,两个人没费什么劲儿就把猪拽到了道边。
“明哥,你在这等着,我回家叫我爸去。”张三儿牵着大黄就往家里赶去。
到家的张三儿,一边给大黄关进狗舍,一边喊道:“爸。”
张启福刚吃完饭没一会儿,在床上坐着呢,就听见张三儿在院子里喊,急忙穿好鞋就出屋。
“你咋回来这么早呢?吕明呢?”张启福披着棉袄问道。
“咱俩今天走的早,回来拽猪的山还好走,明哥在道旁边看着猪呢!爸你去借个推车,把野猪推回来。”张三儿回答道。
张启福用手把鞋提上,把披着的棉袄穿好,出了门就去了邻居家,不一会儿就推了个推车出来。
张启福和张三儿俩人轮着推,10多分钟就看见吕明了。
“你俩居然干死俩猪?”张启福一脸震惊的问道。
“嗯呐,伊万和大黄现在配合可好了,小黄毛直接干死,母野猪也定那,一茅就干死了。”张三儿回答道。
“这么容易吗?”张启福更加震惊的说道。
“嗯呢呗,山上野猪贼多。”张三儿吹道。
一个敢吹一个敢信,俩人一边抬猪一边聊天,听的吕明嘴直抽抽,按照张三儿对张启福说的故事,他俩上山野猪就往野猪矛上撞。
为什么抓俩猪,是因为他俩干死多了拽着费劲扔山上又可惜了,所以才抓俩。
吕明知道张三儿想在父亲面前露个脸,就没揭穿他,反正张启福不上山,信了也没啥事,就任由张三儿吹,吕明这边捧哏。
三人轮班推着推车,花了20分钟左右就到家了,把猪往地下一卸,张启福就去还推车了。
郭春兰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俩只野猪也被吓了一跳,张三儿跟郭春兰说的版本就是真实发生的事实,因为郭春兰她爷就是跑山的,那个猎枪就是郭春兰她爷传承下来的,所以张三儿哪敢瞎吹啊。
“你俩一会想怎么吃这猪?”郭春兰问道。
“酱一下,切着吃呗!”张三儿建议道。
旁边的吕明幻想着酱肘子,酱猪爪子的味道,狂点头:“把猪爪子也酱了呗,婶子。”
“行啊,再整个醋溜白菜,闷锅大米饭,你俩进屋等着去吧。”郭春兰说完就进屋子拿出菜刀分肉。
这回这俩只野猪不用分别人了,谁也不好意思第一天来要肉,第二天接着来。
俩人进屋就洗洗手,漱口后脱了衣服就把被从炕柜上拽了出来,铺好被褥躺下就睡。
张三儿是昨天晚上数羊,早上起的又早,吕明是让张三儿叫醒,没睡够,要醒了的那20分钟睡的最香,这哥俩不约而同的就呼呼大睡。
某些人早上说在和张三儿睡在一起,就是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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