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朱由检看向驸马都尉巩永固:“如今国事艰难,朕知道驸马忠心为国,不知可愿为朕分忧,为国任事?”
巩永固闻言起身跪伏在地,语气坚定的说道:“臣受天家恩德,受陛下隆恩,圣上之难就是臣之难。这些年来眼见国事日益严峻,臣也是忧心不已,恨不能为陛下分忧,今日得圣上召见,旦有差遣,臣万死不辞”
朱由检听到巩永固的回答,心中也是感动不已,赶忙扶起驸马:“朕从未怀疑过爱卿之忠心,今日召见于你,正是有要事相托!”
“如今朝廷财政困顿,朕打算从内帑中拨出一百万两,用于组建商会,开展贸易。这件差事旁人做朕不放心,思来想去,交于驸马正好合适!”
“启禀圣上,臣知这些年来国库日益艰难,心中也一直为陛下感到忧心,只恨自己位卑言轻。今日承蒙陛下托付国事,臣必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解难!”
“驸马能有此心朕甚是欣慰,此事能交托于驸马朕也可放心了。对于经商一道,朕还有些想法,也趁此机会和驸马好好交待一下!”
朱由检思衬片刻,在驸马巩永固的注视下缓缓说道:“自太祖施行海禁以来,我大明数百年来就以此为常例,中间虽然有过几次废止,但最终都是因文臣阻挠而被迫重新禁海”
“殊不知太祖之所以禁海,是因彼时海盗猖獗,沿海时常被侵扰。国朝初立为求稳定才不得已为之!但今时不同于往日,此等国策已是不适用于当前局势!”
“且不说朝廷财政如何。只说海贸之利,我国朝所产的丝绸瓷器等,在江浙福建一带每匹是二两银子,但经由海商运到西洋可溢价到每匹二十两银子卖出,此中暴利不言而喻。朝中大臣之所以阻止朝廷开海,无非是商人在背后以利诱之,从而借助朝廷之手垄断海洋贸易。”
“朕知晓福建的水师游击郑芝龙,原是海盗出身,麾下大小船只八百余艘!早年间在日本国内厮混,与众多所谓的大名交好。在被朝廷招安之后,其人借助麾下船队和朝廷之名,在东南沿海垄断了日本和西洋的海洋贸易,每年光是来回倒卖就获利千万两。由于其海上实力强大,所以下海经商者都要缴纳费用,购买郑家旗帜挂于船头,如此才可顺利通行于海上!仅是这一项每年就获利数百万两!”
“海洋之中,他国只知郑家而不知我大明。”
朱由检说完后转头看向巩永固:“以后驸马可以先从海贸入手,与国内商人多加联络形成合作,朕会让东厂和锦衣卫配合,朕也会全力支持你,其次就是古董字画和粮店盐引等,都可经营筹划。”
“有朕的支持,你只管大力发展,不要有什么顾忌。若是有商人和官员从中阻挠,真不介意让“内帑”多增加些收入!”
驸马巩永固听完朱由检的话也是大受震动,他从未想过海贸之利如此丰厚,更没想到官员之所以阻止朝廷开海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来朝廷中,有不少官员是大明商贾的代言人,和皇帝唱反调的背后,隐藏的是巨大利益。这些只顾私利而罔顾国家的官员和商贾,全都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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