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猛的咽着唾沫,突然间好想吃白面馒头。
“沈——智……”张屠夫发现沈智之后,有短暂的诧异。
本来想落在沈智身上的拳头立即转投向苏月。
“臭表子,老子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却跟这个街溜子搞在一起,老子到底哪一点比这个街溜子差?”
张屠夫愤怒的大吼着,脸上的横肉一抽一抽的,面目狰狞。
他觉得自己被绿了,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差劲很多的男人的给绿了!
这对男人是极致的侮辱!!
沈智却满头黑线:他喵的,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沈智虽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全貌,但是仅凭着一双大长腿都可以甩这个莽夫十万八千里!
而且这个张屠夫显然是欺软怕硬的怂货,想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
沈智真想用一口浓痰把他钉在墙上,做成软蛋标本。
“咔擦”。
张屠夫的腕骨被捏碎。
“啪啪。”
接着大脸盘子挨了两耳巴子。
“嘭——”
最后庞大的身躯飞了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房子都跟着一晃,宛如三级地震。
沈智出手又快又狠又流畅!
作为特种部队的头牌来说,揍人比吃饭还省力气。
他快步下床,一脚踩着张屠夫的心口,痞坏的冷笑道:“你谁呀?是她的男人么?整的跟捉奸在床一样,就因为你脸大么?”
张屠夫知道沈智浑,却没有想到他打人居然这么狠,死亡气息笼罩着他,黑乎乎的胖脸硬是吓出几分白来。
“我错了,沈智兄弟——”
“听不见。”
沈智脚上用力,眼中闪过狠厉的寒光。
“噗。”
一口鲜血从张屠夫的嘴里喷了出来,同时,裆部蔓延出湿痕,一股子骚臭味。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找烂货——不,苏月——”
张屠夫不得不大声,同时嘴里的鲜血不停往外喷。
“沈智,够了,别弄出人命来。”
苏月慌乱的扣着扣子,穿上裤子,小脸吓得煞白,赶紧过来劝架。
沈智松了脚,冷喝,“滚,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张屠夫好像捡了一条小命,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把地上的一两肥肉捡起来,灰溜溜的逃走。
这时,一股不属于沈智的记忆涌入脑海。
原来现在的自己也叫沈智,却是一个街溜子,偷鸡摸狗的混日子。
今天中午他在王麻子那里买了一斤酒,就着一把生花生米,喝了个干净,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苏月的房间里。
不过,以他的智商,只要稍微的捋一捋,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前世的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命呜呼,这个沈智因为喝了太多的劣质酒,丢了性命,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就被自己占了躯体。
至于苏月,她是一个苦命的漂亮女人。
大城市来的知青,为了报恩嫁给了李栋梁,谁知道李栋梁有先天性心脏病,洞房花烛夜还没有把事情给办了就饮恨西北。
然而李家就赖上了苏月,说她就是扫把星,克死了李栋梁,以后就得留在李家当牛做马的赎罪,理所当然的把李栋梁和前妻生的一对龙凤胎交给她抚养。
她是一个知青,在葵花村没有依靠,只得任由李家欺负。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又是村里最漂亮的,勾的村里的后生汉子心痒痒。
尤其是那个张屠夫,四十多岁的老光棍,看见苏月就流口水,他承诺李家,如果将苏月改嫁给他,他就出三十块钱的彩礼。
可苏月死活不同意,张屠夫就各种明目张胆的纠缠。
今天又被张屠夫纠缠,苏月碰到了喝的醉醺醺的沈智,她心生一计,打算用沈智来吓退张屠夫和村里所有的男人。
沈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又能打的瘟神,用他做自己的挡箭牌再合适不过。
傻妮子——
知道这一切之后,沈智的心里泛起一抹温柔。
她就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可能真的是病急乱投医,如果不是迫于无奈,谁会赌上自己的名节奋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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