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来后,刘昆的生活就彻底乱了套:母亲怕见刘昆又离不开刘昆,无奈之下,只好向书记亲自说明原委告假。书记说:天下还有这样的怪事,要不要我给老周打个电话,让他查一查?
刘昆说暂时不用,现在受不得一点刺激,看不见我找我,看见我又怕我。大夫说这是受了强烈刺激,要慢慢适应,眼下还顾不上,不敢过度刺激。
书记说那好吧,有些事还离不开你。每天下午来办公室一趟,其它时间你自由支配。
暖暖陪婆婆在天州阁住了一宿,洗澡时发现婆母身上布满了新旧伤痕,新的痂未退,老的全是黑紫的癍痕。一边流泪一边说:妈,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婆婆却说:你帮我求求昆儿,再也不要把我送那里去。第二天就闹着要回自己的家。刘昆说我也去买煤,说了好多才劝住。
曹玉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刘昆妈回来的消息,不觉背后就冒出了凉气。当初送老太太进去是因为本家兄弟在那里当院长,后来兄弟调走了,自己只是打发人按时续费而已。按当时兄弟的说法,打点针吃点药没病也治个病出来,谁知道这个老太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药也吃了,针也打了,按说法病也有了。前些日子去续费,说是老太太失踪了,因为忙其它的事曹玉就没有多关注,失踪了刚好,最好死在外面,人不知鬼不觉的。可现在,自己竟然找回来了,真是咄咄怪事。
如果说这个老太太说出些什么,这日子又过不下去了。想了半天,叫来如玉:刘昆的疯妈回来了?
如玉说:好像,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曹玉说:你去看看吧,毕竟刘昆是我们这里出去的。送上五百,不,拿上一千,再买点营养品。
前去看的人不少,不只是真心探视,也有好奇的成份,但大多都在天州阁门口被堵住了,宾馆的保安如全刚一样杵在门口:内有病人,非请莫入。
但还是有人能进去,如大毛、如玉,难得的是唐衡之两口子也来了。老太太吃饱了就睡,醒来了就发怔,除了和暖暖说话,其它人一律漠视。
大家都看完了,却也是束手无策。这样的事一辈子也不见得遇上一次。唐衡之说:这里面肯定是有隐情,一个不碍别人事的老太太,突然快五年不见,又突然回来,还带了一身伤痕,还说什么是刘昆送去了一个地方,这件事处处有诡异。但家有三件事,先从急处来,首先是把老太太安稳妥当。毛律师也说:我记得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人在强烈刺激后会有一些非正常反应,当刺激源再次出现时,会表现出本能的自我保护本能。或许,说刘昆别送他去那个地方,就是有人打着刘昆的名义做的。这个说法己无限接近真相了,如果曹玉在现场,肯定会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就是这样安排的,不论对老太太做什么,都说是刘昆安排的。
但是,眼下怎么办,还是没有解决。老太太自从进了宾馆套间,就躲在卧室不出来,一日三餐全在卧室。只有只剩下暖暖一个人在的时候,老太太才左顾右盼的在门口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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