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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解突然停下,让二女猛然心头又提了起来,就连白衣夏荷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护住了自己的前胸。

她本来都已经准备跟陈解同归于尽了,所有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结果陈解放弃了,眼瞅着好日子就要到了,结果这时候他又回头准备搞幺蛾子,心态要崩啊!

陈解看着警惕的双荷笑道:“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二位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不然以后也不好称呼啊?”

双荷闻言齐齐松了口气,黑衣夏荷直接笑道:“哎呀呀,吓死奴家了,我还以为陈堂主又要强迫我们二人侍寝了呢。”

说完黑衣夏荷拱手道:“拜火教夏荷,见过陈堂主。”

真叫夏荷?

陈解看向白衣夏荷:“你不会也叫夏荷吧?”

白衣夏荷拱手道:“拜火教夏莲见过陈堂主。”

陈解闻言笑道:“莲荷,好名字啊,以后多多来往,我们先告辞了,对了秘籍找到后去你们铁匠炉北面那个卖头花的小摊,把东西给他,我会让他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你们的。”

陈解说完已经带着吴宏跳上了墙头,紧跟着消失在屋顶之上。

看着远去的陈解,夏荷苦笑道:“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一旁的夏莲不说话,不过脸上却带着心有余悸,这陈九四果然难缠的很啊。

一旁赵锤也开口道:“还好,还好,他终究是答应帮咱们了,不过他要的那秘籍?”

白衣夏荷道:“这個我来解决。”

说完众人便安静了下来。

而回去的路上,陈解看着一言不发的吴宏道:“怎么了?一路之上都是心不在焉的。”

吴宏闻言看着陈解道:“九四,我不想当捕快了,你说我辞掉捕快好不好?”

“不好。”

陈解直接开口说道,听了这话吴宏看着他不解道:“为何?”

陈解笑道:“现在有人欺压百姓,你看到了会如何做?”

“当然是抓他。”

“若是看到小偷小摸呢?”

“抓他。”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呢?”

“抓!”

“抓完之后呢?”

陈解看着他,吴宏愣了片刻道:“扭送官府。”

“那官府会秉公处理吗?若是不秉公处理呢!”

“他们敢!”

“为何不敢,你也不是捕头了,甚至你以何身份去管这些事情,大侠吗?可是你不也说,大侠是没有权利抓捕犯人的吗?你不成为你最讨厌的人了吗?”

“而且,作为一个正常的大乾人,看到欺压百姓的恶霸会躲,看到小偷会假装看不见,看到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更要躲得远远地,你都不会做一个平常人,为何还要把来之不易的权利放弃呢?”

“六扇门内好修行,其实你在这个位置上,能做的比你下来能做的更多。”

陈解劝说道。

吴宏没说话,只是嘴里呢喃着:“六扇门内好修行……”

陈解道:“你其实不适合生活在这个朝代,你要是生活在太平盛世,你说不准会成为闻名江湖的神捕!甚至会有人给你排个名,四大神捕,哈哈……铁血吴宏,不错的外号啊。”

陈解跟吴宏开着玩笑,可是吴宏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找不到自己的道了。

陈解看着吴宏道:“我知道你目睹了牧兰人的残忍之后,你在衙门里会觉得是助纣为孽,可是你在那里,站住了位置,你心向汉人,总比换一个心向恶人的汉人走狗强吧,最起码你不会残害百姓,甚至遇到不公你可以仗义执言,就像当年的我,若不是你一句话,我恐怕会被那群渔霸活活打死吧。”

吴宏听了这话看向陈解道:“当年的事情,你不必一直挂怀,我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当年我也是举手之劳,换做别人我也会仗义执言的。”

陈解笑道:“这不就够了吗?做你的捕头,遇到如当年我这般的人,你多救一下,这就是功德无量。”

“就这般简单?”

吴宏突然发现好像当捕头有些简单啊,陈解道:“不然呢?先把立场站稳了,咱们要帮汉人,其次要帮弱小,要帮善良,能做到这一点,你这捕头就当的很有意义。”

吴宏沉吟许久,对陈解深深一礼道:“多谢九四教我!”

陈解拍了拍吴宏的肩膀道:“你我,兄弟。”

二人分开了,吴宏回衙门,考虑一下未来的路如何走。

陈解则是趁着夜色钻入府内,整个过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次日!

陈解迎着朝阳运转火元诀,发现火元诀的运转速度都快了一成,朝阳属火,以火炼火,自然快得很。

陈解运转五个大周天,发现自己的境界提升了0.5%。【境界:化劲后期10.5%】

知道这境界越往后越困难,不过这火元诀也是强大,五大周天竟然就能提升0.5%的修为,这岂不是说只要一年不到自己就能练到化劲后期,当然这属于理想状态,武功是越往后练习,越困难。

练完了内功,陈解便练习飞刀,一早上练了一千多刀,自己的心刀术,也进步很快,估计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入门了。

练完了武功,陈解出了一身的汗,这时若兰端来了水,陈解洗了把脸道:“不是让你照顾月泥了吗?”

“是月泥姐让我来的。”

陈解回头,看到月泥倚着窗户看着自己,脸上挂着笑容。

“你怎么下地了。”

陈解迎了过去,月泥轻轻咳嗽一声道:“只是一个风寒,好了大半,也不能天天长在床上啊。”

陈解闻言道:“这可不一样,你都昏迷了,罢了,溜达溜达也好,不过莫要被风扫到。”

“嗯,我只在屋中溜达,不出屋。”

陈解颔首,还想说什么,这时小虎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道:“爷,出事了。”

“何事?”

陈解看了小虎一眼。

“衙门口的人来说,吴宏被抓了。”

“什么?!”

陈解闻言很是诧异,吴宏会被抓?

“谁抓的?”

“好像是达鲁花赤府亲自下的令,由牧兰人抓的。”

“牧兰人抓的!”

陈解眉头紧皱,这是麻烦了。

“现在人呢?在达鲁花赤那里?”

小虎道:“那倒没有,押到县衙了。”

“那还好。”

陈解闻言,想了想道:“准备礼物,随我去一趟县衙。”

听了这话,小虎道:“门口盯梢的人,要不要。”

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陈解道:“不必,咱们出现在衙门口,肯定会被黄霸天知道的,人多眼杂,瞒不住的。”

“是。”

陈解说着骑上火龙马,带着小虎,拿着礼物来到了县衙。

此时县衙内乱了套了,吴宏被抓,事情可不小啊,吴宏的中层人脉发挥了作用,典吏,壮皂二班的班头,也都是吴宏义父留下来的人脉,这时都在找县老爷说情呢。

见如此多人说情,陈解便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

小虎道:“爷,咱们赶紧进去啊,替吴捕头说说情。”

陈解摇了摇头道:“没用了,要坏菜啊。”

小虎道:“怎么了?”

陈解回头道:“再去提一千两银子,咱们去达鲁花赤府上。”

说完陈解转头带着小虎去附近的店铺取银子,顺道直奔达鲁花赤的府上。

小虎不明白陈解为何说要坏菜,便在路上问陈解:“爷,那么多人给吴宏求情,您为何说要坏菜啊!”

陈解转头看向小虎道:“小虎,你手下管着不少人吧。”

小虎道:“得力的就三五人,他们负责管下面的人。”

“你说要有一天,一人做了错事,可是其余人全都跪求不要罚他,你会如何想?”

“都求我?不能吧,若是如此我就应该把他们都罚了,岂能互相包庇。”

小虎道。

陈解道:“相同的道理,县令乃是流官,本地根基本就不稳,现在典吏外加三班六房几乎全都去求县太爷高抬贵手,你是县太爷会作何感想?”

小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陈解道:“是不是觉得他们要架空你了?”

“若是这个时候,我再去会怎样?”

陈解看着小虎,小虎摇摇头。

“官匪勾结,意图不轨,吴宏还有活路吗?”

听了这话陈小虎吸了一口冷气,紧跟着陈解道:“所以莪不能去啊。”

“那爷您来达鲁花赤这里?”陈小虎看着陈解。

陈解闻言道:“吴宏被抓,是因为昨夜死了个牧兰人,既然源头在牧兰人这里,那解决方法自然在牧兰人这里。”

陈解说着,小虎疑惑的看着陈解道:“爷,您怎么,对了爷,您昨夜跟吴宏一起出去的,那牧兰人,不会是爷?”

陈解道:“我没动手,而且那个牧兰人的死也不是吴宏干的,可是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吴宏呢?”

想着陈解已经到了达鲁花赤的府上,达鲁花赤住在县城最中间的中街,这里有一个占地二十亩的大庄园,在这寸土寸金的中街有这样一个占地二十亩的豪宅,可见这达鲁花赤的地位与身份。

另外这只达鲁花赤手里还有一支单独的军队,人数在五百左右,甚至其中还有一百牧兰人,这是达鲁花赤的核心力量。

要知道县太爷能够调动的三班衙役加一起,也就二百来人,这可是一个远超县太爷的存在。

到了这里,门口的护卫看到陈解,虽然认识,不过丝毫没有客气道:“什么人,干什么?”

陈解下马,给陈小虎一个颜色,小虎立刻上前,掏出了两小锭银子道:“二位护卫大哥,我们堂主想要见一下达鲁花赤大人,劳请通报。”

护卫掂了掂手里的银钱,嘴角翘了起来:“哦,原来是陈堂主啊,隔远瞧还没瞧清楚。”

陈解笑道:“二位幸苦,劳请通报。”

“好说,好说,陈堂主稍等。”

护卫说了一声,敲开大门,让里面的家丁通报,一会儿功夫便听护卫道:“陈堂主,大人有请。”

陈解闻言立刻笑道:“好,好。”

说着陈解带着小虎提着礼物进了达鲁花赤的府邸。

这府邸实在是太豪华了,陈解那府邸看着不小,其实占地也不过五亩左右,而且是偏西城区,而达鲁花赤这里可是中街,最繁华的地段啊,占地二十亩,豪横。

进了府邸,穿过了四进的院子,来到了一个小花园,这时就见一个长相清瘦的中年人坐在一个小亭子前钓鱼,此人长得很清秀,并不像这个时代牧兰人那般的粗狂。

相反身上甚至还有书卷气,是一个读过书的牧兰人。

中年人拿着鱼竿,心无旁骛的钓鱼,这时陈解二人过来,有人上前对中年男人耳语两句,中年男人道:“让他们过来吧。”

陈解便被人叫了过去。

中年人没有回头,而是对着湖水道:“陈九四,漕帮白虎堂主,年轻有为啊。”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陈解摸不住眼前这位达鲁花赤的脉,便奉承道:“还要靠大人多提携。”

中年人道:“会说话,今日找我何事?”

陈解道:“路过此地,来拜访一下大人。”

中年人笑道:“为吴宏而来的吧。”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陈解低头应是,中年人道:“昨日你也在场?”

“在。”

陈解没有犹豫,这种事情是瞒不过的,中年人道:“还挺诚实。”

“那你觉得昨日的事,错在谁呢?”

中年人没有回头。

陈解闻言略微一思考道:“错在牧兰人。”

“哦?”

中年人终于回头看向了陈解,目光深邃,上下打量着陈解,仿佛要把陈解看透一般。

“说说理由。”

陈解闻言道:“大人,回答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下大人,于朝廷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中年人一愣,看了看陈解道:“稳定!”

这句话倒是真实的,对于大乾帝国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大乾帝国的的开国皇帝成吉思汗太牛逼了,版图打的太大了,导致周围没有外敌环伺,仅有的一些外族,也对大乾俯首称臣,正因为如此,大乾帝国,不存在外患。

若无外患则必有内忧,何为内忧,便是日益加剧的汉人与牧兰人的矛盾,所以现阶段,官府最大的目的就是维稳,为此他们甚至不惜扶持地方帮会,让汉人去对付汉人。

这也是漕帮,渔帮这些江湖帮会能够做大做强的原因。

“谢大人解惑,既然现阶段对大乾帝国最重要的事情是维稳,那么我就没错,吴捕头也没错,错的是昨夜为祸的牧兰人。”

陈解不卑不亢的说道。

听了这话,中年人眯缝着眼睛不说话。

“大人,现在沔水的汉人之中已经出现了对朝廷有微言的人,他们本来生活的很平静,朝廷的赋税他们足额缴纳,朝廷的劳役他们也按时服刑,他们愿意做帝国的顺民,可是现在有一群牧兰人,他们公然放出话来,一个汉人只值一头驴,他们以虐杀汉人为乐,而且在日益扩大,以前咱们沔水县,牧兰人杀汉人的案子,一个月最多也就一两起。”

“可是现在哪个月也没有少过五起的,而且愈演愈烈,手段也愈加酷烈。”

“可是大人,汉人百姓到底不是驴啊,驴被杀只有挨宰的份,可是人是会反抗的,北面拜火教的事情已经给朝廷敲响了警钟,若是任由事态发展,到时候每个月咱们沔水县都要死个十个八个汉人的时候,汉人人人自危,如履薄冰,若是再出现个拜火教这样的组织,让咱们沔水也遭了匪患,到时候大人也难辞其咎。”

“所以这汉人与牧兰人的矛盾不能激化了,牧兰人每残害一个汉人,那就是在动摇朝廷的根基,他们在沔水多害一个汉人,那就是把大人架在火上烤,他们杀的是汉人吗?那是大人您的前途,损害的是大乾的国运。”

“我与吴捕头都乃忠君爱国之人,岂能看人损害我大乾的国运,便上前阻止了,不过我们也没敢伤害牧兰人,只是打了那些不思规劝主人的恶奴,而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竟然是那拜火教的夏荷。”

“这夏荷称我跟吴捕头不注意,一飞镖害了牧兰人,我与吴捕头大怒,岂能放了此人,便追了上去,可惜追了一夜,也未曾追上。”

陈解叹息一声,一脸遗憾。

听了这话中年人沉默了,看着陈解道:“这么说,你们不但无过,还有功了?”

“岂敢贪功,我与吴宏只是想让咱们沔水县安定而已。”

“而且在下是存了私心的。”

“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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