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庆哥哥,这洗衣皂好多泡泡,比香胰子多多了。”
“哇!庆哥哥,这洗衣皂洗的好干净,油痕一下就没有了,以往可是要锤洗很久的。”
“哇!庆哥哥,洗了衣服我的手都洗的好白、好干净。”
“哇!……”
“庆哥哥,少用一点吧,这东西很贵的!”
接下来,杨庆狠狠享受了一番小姑娘崇拜的的目光,只是到后来,杨庆完全插手不上洗衣服的事,因为小姑娘开始嫌弃杨庆洗衣服用的洗衣皂太多,果断剥夺了杨庆的洗衣皂使用权。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短暂,和小姑娘吵闹着拧干最后一件衣服的水,两人也只能装好洗干净的衣物,准备回家。
小姑娘用大片的野芋叶子将洗衣皂裹住,再用细小的藤蔓作为绳子细细包好,最后还留了一根长藤作为提手,制作的相当精细,显示了其主人的心灵手巧。
“庆哥哥,给!”
杨庆接过小姑娘手里的叶包,将它放在洗好的衣服上,笑着对小姑娘说道:
“走吧,倩丫头,我们回去啦!”
听到这话,小姑娘本来有些兴奋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灰暗,默不作声的拿起自家的木桶开始往回赶。
小姑娘走在前,杨庆担着担子走在后,走着走着,小姑娘突然说起了山顶地里的事:
“庆哥哥,你家山顶的糜子和玉蜀黍都已经熟了,你们什么时候收割啊,我前几天去采桑叶,发现山上老鼠们已经糟蹋了不少粮食,你最好还是快点把粮食收回家里呢。”
“嗯,等我晾好衣服,就去看看,要是真的熟了,我会想办法收回来的。”
杨庆从善如流。
“去洗个衣服要这么久?你是掉河里了啊!还不去煮饭?你想饿死我啊!今天要是没织够三尺布,仔细你的皮!”
才刚回家,隔壁就传来了一声女声喝骂。
杨庆长叹一声,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到家里把所有衣服被单晾好,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背上柴刀上山。
山顶虽然说是熟地,但是现在的大明山上可不比后世,各种野生动物多的很,要是不带把趁手的家伙事,万一出事可是后悔莫及。
从家里背后出发,爬了一刻钟才到达山顶的地,看着田里的景象,杨庆才知道为什么大伯三叔一家前几天为什么哭着喊着一定要把这地退掉了。
才几天不见,田地里上次裂的口子已经由手指头大小变成了拳头大小,地里稀稀拉拉的玉米杆子也没有什么青色,要不是顶端还带着一丝翠色,杨庆都怀疑这些玉米是不是都已经被晒死了。
只是不知道大伯三叔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玉米种子,这玩意传入大明的时间还不算久,应该算得上是一种稀罕货。
掰开其中的一个棒子,小就罢了,还残!玉米上面零零碎碎的长着一些杂乱的玉米粒,和后世超市卖的那种又大又整齐的漂亮玉米棒子根本没法比,如果再去掉那些蚁蛀虫咬的玉米粒,怕是一棒能留下数十颗好的果实都算好的。
唯一长的好些的,是背阴处的糜子,远远看过去,倒是黄红黄红的的大一片,只是走进一看才发现糜子已经被山上的老鼠祸害了不少,地里到处都是被咬烂的糜子壳,老鼠道已经走得油光水亮,低下头仔细看还能清晰明了的老鼠脚印,怕是刚走过不久。
糜子,属禾本科黍属是一年生草本谷类作物,能在干旱,土地贫瘠的地方存活,在北方比较常见,但是在南方却种植的比较少。南方的农人更钟爱稻谷,除非是没别的办法,否则正常人是不会种植这种古称黍、稷的粮食。
但是现在这糜子地也遭了鼠灾,还能收多少那也是天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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