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语气颇有些幽怨。
“主家留了晚饭,客气的很,有肉有鸡呢,说是吃不了只能坏了,那不可惜了吗,只能留在那里吃了一顿。”
“就不知道捎个信回来,没看见孩子们都等急了。”
当家的主母用孩子当做借口,无声透漏着自己的心意。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好饭不怕晚,你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说着老把式从背后掏出一個有着鸡、肉、鱼剩菜的大碗,一群小的闻见肉香,连忙过来争抢,老把式见状连忙将碗举高。
“别抢,这是别家的碗,可千万别弄碎了。”
将碗放在最大的孩子手中,孩子们才簇拥着一齐进了屋、欢声笑语充满了茅草屋舍。
“今天吃了饭菜,那工钱肯定少了些吧!”见孩子们都进了屋,当家的主母心情有些沉重。
老把式们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
“诺!五十文大钱足足的,没有少一文钱。”
“吃了酒肉还有那么多钱?”主母们有些欣喜。
“杨家二房不像大房三房,都是些厚道人。所以我们也不能白受别人家好处,明日我们三个打算帮他们去山上将玉米杆子全部给扛下来,还了这份情,那杆子不管是烧火做饭还是编席做篮,用处大着呢。”
“那行,反正过段日子才收割稻子,耽误半天功夫也没问题。”
“要不了半天功夫呢,我们三只要早上一个时辰就保准弄的服服帖帖。”
“就你能!”
“我能不能你还不知道吗?”
“死鬼!”
……
送走三位老把式,杨庆连忙烧水洗漱,自己现在手里一文钱都没有,而且家里又少了一大笔钱,是时候去河边会会那些调戏了整个村子的鱼儿了,要是再没有进项,秋粮赋税可逃不过去,按原身的记忆,这十亩地自己要交的赋税可是不少呢。
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杨庆在山上看了一眼,经过两天的折腾,河边现在已经看不到多少人影,除了几个不信邪的犟种,大多数人已经不往河边凑热闹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杨庆就带着各种需要用到的家伙事出发了,竿子只带了一根,不过够用了,对大明的鱼儿来说,现代渔具的毒打还是经受的太少,带两根竿子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快快快,庆哥儿去钓鱼了?赶紧叫那懒虫起床,今天说什么都得学上一手。”
大伯透过门缝看见杨庆已经出门,连声向大伯母催促。
“还不去叫你大哥起床,庆哥儿又带着鱼竿出发了,还睡着呢?赶紧跟上去啊!”
三叔也连忙叫醒了自己的大儿子。
杨庆本以为自己起的那么早,又轻手轻脚的,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可没想到刚出村口没一会儿,就发现了身后跟的两条小尾巴。
“我去,至于吗?”
见两位堂哥有些躲闪,杨庆干脆喊了出来。
“两位堂哥?你们这是?”
两位堂哥一看自己的跟踪被人发现,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两人尴尬的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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