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最近咋回事,整天鬼鬼祟祟,隔三岔五往镇上跑,到底在干啥呢?”
“他爸,怎么能说儿子鬼鬼祟祟呢。”
“问他也不说啊。”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看上镇上哪个姑娘,准备给咱们找儿媳妇呢。”
“嘿嘿,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可找媳妇也不用带公文包啊。”
“带公文包显得有文化和身份嘛,当年你上我家时,胸口不也总别着一支钢笔么?”
“哈哈,说得倒是!”
赵耀华和罗彩霞在堂屋里悄声议论,赵响则在房里呼呼大睡;昨日见到金德彪过街的壮观阵势,回来后彻夜难眠,琢磨如何拜会这尊财神爷;今日又骑自行车来回奔波五六十里,连午饭都没吃,实在又困又累,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赵耀华带上两包阿诗玛,又去找雷春宝谈关于提供地的事情。
眼下春耕已经结束,四组罗木匠开始动工,估计二十天左右,订制的那些桌椅家私,房门板车等就可以弄回家,到时新家就基本算是定型了。
接下来,家里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到好地段,准备开荒垦田。
赵耀华一路走,一边捏捏口袋的阿诗玛,一路盘算;经过徐寡妇家的打谷场,忽然只听村前岔路口传来一阵车喇叭声,扭头一看,只见一辆警车和一辆吉普车顺着黄土路直奔村里而来。
“好家伙,警车都开进来了,不会是村里又有人家东西被偷了吧。”
赵耀华正嘀咕着,只见车辆一前一后上了打谷场,径直前行,在雷春宝家门口停下;警车门打开,下来一位干警,匆匆走了进去。
赵耀华不便再走,蹲在打谷场边点上一颗烟;过了片刻,就见干警带着雷春宝匆匆走出来,二人上了警车;车辆掉头,朝村尾驰去。
“喂,老赵,镇里来人找你儿子,还蹲着干什么,快跟回去看看!”雷春宝瞧见了他,连忙隔着车窗挥手喊。
“啥,是来找我儿子的!”赵耀华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丢了才抽几口的烟,跟着车屁股后面小跑。
儿子最近鬼鬼祟祟,不会真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吧。
不可能的,我儿子我最了解。
儿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道德品质绝对合格。
他怎么可能会犯事。
转眼间,车辆就停在赵家门口,雷春宝和干警下了车,直奔屋里;雷春宝边走边喊,“小赵,小赵,派出所有人找你!”
正在厨房洗碗筷的罗彩霞听到动静,连忙走出来,一见这等阵势,慌忙问:“雷组长,怎么带个警察来我家,上次徐凤枝的鸡被偷不是已经破案了么。”
“不是那个事!
“派出所同志找你儿子,说有事要带到镇里去!”雷春宝说。
“啊……”,罗彩霞顿时吓慌了,颤声道:“警察同志……我儿子到底…犯了啥事,要…带他走……”
“我也不晓得,是钱副镇长亲自点的名。”
一听还是副镇长要人,罗彩霞更慌了。
“赵响他人呢!”雷春宝质问。
“来啦,来啦!”正在屋后菜地里搭黄瓜架的赵响走了进来。
“儿子,你快跟娘说实话!最近在外面到底搞什么,派出所都上门抓人啦!”罗彩霞奔上前,又急又气的问。
“妈,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你放心,儿子绝不会干坏事!”
赵响跟着干警上了警车,警车带路,吉普车随后,快速启动。
“老雷,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儿子犯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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