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保第一时间跑来拜码头,就是担心海保的心气过高,突然带人去通州,封仓清点库存的粮食。
海保呢,另有打算,对阿林保倒也和颜悦色。
虽然,海保并未答应赴宴。但是,阿林保也没指望,只请一次,海保就会给面子。
这年头的拜码头,拜的次数越多,越显诚意十足。
临走的时候,阿林保故意将藏在袖口的银票,扔到了桌子底下,然后扬长而去。
起初,海保并没发现银票,还是乌林换茶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
海保打开银票一看,嚯,好家伙,阿林保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可真够阔绰的啊!
只要海保乐意收银子,就意味着,万事好商量。
阿林保回去之后,等了几天,一直没见海保把银票退回来,他稍有安心。
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就怕给多少银子,都没人敢收啊!
海保心里非常有数,漕粮分为春季和秋季,共两次集中运输到通州入库。
通俗的说,漕粮入库之后,再到下次漕粮入库之间,才是粮仓的官员们,做手脚的最佳时机。
现在,春季漕粮早已经入了库,秋季漕粮还没送来,正是阿林保他们心慌意乱之时。
海保故意收了银子,就是给阿林保及其背后的庞大贪官队伍,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海保肯收钱,那就万事好商量了!
下衙之后,海保乘车去了伯父明登的宅子。
明登的官运很差,一直沉沦于下僚之中,至今还是理藩院的一名六品主事而已。
见海保来了,明登非常高兴,马上招呼下人上茶,上点心。
海保在明登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他自然很清楚明登的家底子。
明登的官职不高,子女却有九人之多,家里的经济状况自然是捉襟见肘了。
海保住在明登这里的时候,凭心而论,伯父明登待他还算不错。
可是,婶子阿鲁特氏就不怎么地道了,总是把和硕额驸府拨给海保的生活费,拿去贴补她自己的子女们。
海保的阿玛明尚,再怎么败家,和硕额驸府至今尚剩下5000多亩上等的良田,完全足够海保过上很阔绰的日子了。
可是,海保的婶子阿鲁特氏,欺负海保父母双亡,克扣的太不像话了。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如今的海保早非昔日之吴下阿蒙。
明登乃是至亲的长辈,海保不管于公于私,都必须尊重。
“阿牟其大人,再过一个月,就是您老人家的六十大寿了,打算怎么操办此事?”海保过来,就是想问这事的。
阿牟其,满语之伯父也。
明登深深的看了眼海保,心里感慨万千,这孩子真没白养啊。
说实话,明登正在为过寿的事情发愁,一是缺银子,二是想请八福晋过来镇个场子,又怕她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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