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又绕到后殿,那是太上老君殿,供奉老子神位,正是那位万道之宗,大唐三教首尊!
三人再依旧如此这般,敬奉祈愿一番。
直待礼毕,三人这才放松了些,返身向庙外走去。
仲长看看天色,道:“还好我等及时赶到,在晡时用餐之前,上香祈愿完毕。……期望我三人至诚通神,得偿所愿吧。”
前几日,他家先生风痹又重了,前日蓍草起了一卦,占得宜于西北祈福,与黄五薛大两个谈起,人人皆有所求,才约好今日来这县城西北二十多里的高祖庙。
黄五笑道:“高祖太武皇帝天纵英武,箭术称神,逐鹿天下,开创帝业,文治武功,决非人力可为!
而且还姻缘大好,雀屏中选,娶得智慧天纵的太穆皇后,
尤其老当益壮,五十多岁后,还能多子多女,硬给贞观皇帝添了十几位小弟、十几位小妹,
又能得享天年,寿过古稀,实非常人,真吾辈楷模也!哈哈哈……”
仲长薛大也听笑了:黄五笑说的,确是实事,这也是仲长一语引起,三人即来此各有所求的原由,
无论求姻缘、求子息、求武技、求功名、求富贵、求健康、求长寿,求事成……居然能一一对应上。
“生时得齐全,今必已成神!我等赶来拜上一拜,必有神助!”薛大跟着道,眼中露出信仰希冀之光。
仲长心中嘀咕:“这位高祖自是有缺憾的,妻子皆未能同寿。但着眼其他,已然充足。”
却也知不能出声,不可破坏三人一番祈愿,不可破坏薛大的希冀。
何况,他二人又岂会不知,只为心中念想,须要庇佑达成,才不自觉地忽略罢了。
到得观外,仲长四顾,好奇道:
“登顶入庙以来,一直未见到那神迹般出现的两男一女。
他三人骑马上山赶路,费力飞纵登顶,却未在殿中祭拜,那会是作甚去了?黄五你再推测推测吧。”
黄五笑道:“‘念兹在兹,释兹在兹’,仲长你这颗年轻骚动的心,我是乐意推测的。其他,我推测作甚?
何况,你自己便可推测,何须问我?在半山腰我要说时,不是被你截口切断了么?”
听到前半句,仲长脑海中浮现一张清秀如兰的面容,那是他心上念兹在兹的少女,心道:
你怎知我不可说的秘密……阿微的好,在我眼中心上岂是旁人可比的……
哪怕骑马上山那小娘子英丽无双,令人过目难忘,也是不如。
且那小娘子与我等身份悬殊,相隔如重山。
待听完后半句,仲长瞪了黄五一眼,道:
“我只知,你说那三人关系……是一家人,大概中年男子是老者的女婿,是小娘子的阿爹,来自河北崔姓大户人家,从何得知……
想是你见那小娘子额头眼睛似那老者,鼻子长腿又肖似中年男子;
你从马匹左腿上部的马印文字,看出归属崔家;
这些年西北战事不止,健马吃紧,这种六七齿龄的良马,一匹的时价即高达二十贯;
从河北长途奔来河东,想是不须惜马;
如此算是大户,对吧?薛大。”
他知晓薛大无马,却喜马。
薛大点头答道:“言之有理。
那一匹马,至少要两万钱,今年粮价上涨,照我如今收成,便是攒钱二十年也买不起,唉!
那马身曲、颈细、后大、鼻耳缺,善走山林,应是契丹马,多见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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