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裴相,宣州府兵集结,将周遭百丈全部肃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宣州府兵?规模多少?”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让裴耀卿惊慌,毕竟没有陛下旨意,兵部下发的契符,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调兵。
“五十人左右,皆为护卫州府的私兵。”
负责探查的士卒,一五一十将州府的情况全部上报。
“好,知道了,让刘都尉速来见我!”
“是!”
士卒领命而出,仅仅片刻之后,刘封垕进入营帐。
“裴相,有何吩咐!”
大步流星的走入营帐,刘封垕也是听了士卒的通报,只待军令。
“刘都尉,速集结士卒,营帐留在此地,准备出发!”
既然对方有了躁动,裴耀卿也改变了策略,随即下达了军令。
“属下遵命!”
“来人!”
掀起营帐,刘封垕站在营门口,召集亲兵。
“属下在!”
三位校尉迅速来到刘封垕身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静候军令。
“集结士卒,无须拔营!”
“属下遵令!”
校尉纷纷去往自己所管辖的片区,将士卒迅速集结,仅仅半刻钟,便已全部整装待发。
张尘随裴耀卿走出营帐,望见眼前牵马静候的唐军士卒,磅礴的气势,凝而不发,皆有以一敌十的骁勇。
“刘都尉,命十名斥候速去打探州府情况。”
“剩余人随本官行至宣州城二里处等候!”
“出发!”
随着裴耀卿军令下达,刘封垕迅速抽调十位亲兵前去打探情况,而后众人纷纷上马,向宣州城进发。
骑兵风驰电掣,一刻钟后,就来到了宣州城西门外二里处,裴耀卿命士卒分散隐蔽,暂候消息。
天色昏沉,阴云密布,天雨欲来,张尘望着远方的城门,似乎快到了闭城的时间。
“报!”
一声长鸣,让众人紧绷的神经一震,刘封垕望见自己的亲兵正向此处赶来。
“城内斥候打探,宣州府长史刘悰宣称奉刺史之命,封锁州府附近数百丈,言称府库遗失百金,正在不断派出差役,全城搜捕。”
“裴相,眼下鱼龙混杂,我们需速速进城,接管城防,才能控制局面。”
听闻士卒禀报,张尘察觉到是有人嗅到了危机,所以才制造混乱,想要趁机逃出围捕。
思考了眼前的情况,裴耀卿看着手中宣州城的城防图,结合张尘的猜想,终是下达命令。
“出发,入城!”
百十来人策马扬鞭,不足一刻钟就来到了西门之下,守城的兵勇望着城下骁勇肃杀的骑兵,不知所措,只能慌忙的关闭城门。
“监门官何在,速来见本相!”
勒马停在护城河外,裴耀卿抽出腰间宝剑,剑指门楼。
“城下何人,可有诏书?”
监门官方箜从城墙上看到下方的骁勇骑兵,也是忧心晃晃,听闻来者自称宰相,但自己从未见过宰相,怎能熟识,只能看对方有没有诏书,才能决断。
“此乃陛下旨意,吾乃门下省侍中裴耀卿。”
从怀中取出陛下诏书,裴耀卿自报家门,让对方速来接旨。
方箜看清对方软甲内的紫色官袍,自知不可造假,于是忙让守门兵勇打开城门,自己急匆匆的来到门口相迎。
“宣州城监门官方箜,拜见裴相。”
看到裴耀卿带兵来到近前,方箜忙施以大礼,完全不敢直视。
“本相奉陛下旨意,整肃宣州地界私铸一案,有人举报州府有官吏勾结私铸贩子,盗卖铜矿,现证据确凿,本相须接管宣州城防,捉拿钦犯。”
“刘都尉,派二十名士卒随监门官,接管东西两处城门的城防,没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将手中圣旨展开,裴耀卿宣之于众,并且迅速下达命令,让自己的人接管城防。
“臣下遵命!”
奉旨得令的刘封垕迅速清点二十名士卒,分为两队,随方箜离去,接管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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