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虽然能大致猜到其身后之人,但李瑛想要借力打力,便需要确凿的证据,让这恶奴再多活一阵罢了。
“是!”
侍卫得令入殿,将小丑儿拖出大殿。
“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乱说啊!”
“陛下!”
“陛下……”
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渐渐微弱,张尘明白自己逃过一劫,但这皇权之争,还真是凶险异常,稍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话语,便差点致自己于死地,以后定要万分小心了。
“二郎,审问这恶奴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感受到李瑛的变化,李隆基心中略有些愧疚,毕竟自己作为父亲,厚此薄彼本属无奈,但贵为太子之尊被奸人陷害,却还遭自己的猜忌,确实是有些过了。
“儿臣领命!”
心知这是父皇补偿自己,李瑛自然顺水推舟的接下。
“来人,设宴!”
“朕与二郎许久未见,要好好说说话,张舍人也一并留下吧!”
“臣等谢陛下!”
时间一晃而过,此间李隆基甚至唤来了寿王李琩,亲自为这兄弟二人化解纠葛,父子三人嘘寒问暖,其乐融融,唯有张尘在一旁亲眼见证,大唐皇室间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由得冷汗涔涔。
“好,今日便到此吧,二郎你作为兄长还是要多关心弟弟们,多作表率。”
酒过三巡,李隆基有些醉意,谆谆教导着身旁的太子。
“父亲放心,儿臣定会做到!”
“父亲的苦心,儿臣也不敢辜负,此后也会多体谅兄长,不再那般浮躁!”
挤出一丝眼泪,李琩故作情深,其实心中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父皇唤来,来了便是不断开解自己和太子,时至此刻也只能配合众人演戏。
“张舍人,好好做你的税币参事,莫要让朕失望!”
嘱咐完儿子,还要嘱咐臣子,李隆基似乎真的醉了,皆是真情流露。
“臣谨记陛下叮嘱,不忘己任。”
“来人,送陛下去休息!”
扶起昏醉的父亲,李瑛唤侍卫护送自己将陛下送回寝宫。
“十八郎,张舍人你们先回去吧!”
“臣等告退!”
望着李瑛送走陛下,张尘缓缓退出大殿,看着漫天繁星,竟是已经这么晚了么?
“张舍人,许久未见,本王送你一程吧!”
“麻烦大王了!”
淡然自若的登上马车,张尘自然知晓李琩有事要询问,恰好自己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倒也不怕。
……
“什么,他暴露了?还被羁押大理寺狱?”
昏黄的宫殿内,华美温婉的妇人坐在镜前,侍女小心翼翼的为其画眉。
“是的主子,而且这蠢货明明证据不足,便敢状告太子,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看来不能善了了。”
跪伏在妇人身后的宦官,也是满脸怒意,恨铁不成钢,暗骂那蠢货为何不去死,还要让他们想办法为其收尾。
“行了,本宫知道了,想办法处理掉吧,别留下痕迹!”
望着铜镜中的容颜,妇人心知或许不能再拖了,否则自己终究也有人老珠黄的一日,那时候想要争也没有资格了。
“老奴遵命!”
怅然若失,虽然那小畜生惹了这么大麻烦,但老宦官要亲自下狠手,还是有些苦涩。
……
大理寺,监狱。
“说吧,你究竟是谁派来陷害太子殿下的?”
高声呵斥,大理寺丞望着眼前瘦小的太监,此刻浑身上下早已皮开肉绽,却还不愿坦诚,看来其后面是条大鱼啊!
“来人,上大刑!”
狱卒将五花八门的刑具全部拿上,没有丝毫的仁慈,便开始用刑。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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