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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告退,陛下万年!”

……

公孙鸿走后,皇帝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

“哼,这世上不怕死的人还是多,这是欺朕之剑不利呼!”

“陛下息怒!”

周围众黄门侍者吓得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霍光与金日磾两人一时也不敢说话。

“把廷尉和太子给朕叫来……”

约莫两刻钟后,太子刘据与廷尉杜周一起进了宣室。

“太子,看看吧!”

皇帝把一份写在绢帛上的文书丢给了刘据。

刘据快速看着手中的文字,越看越是心惊。

不一会儿他的后背竟已被汗水浸透,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信任有加的侍读刘翀竟然如此大胆。

“太子尔有何想说的?”

刘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恕罪,此皆儿失察之过……还望父皇网开一面。”

皇帝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久久不语。

“廷尉!”

“臣在”

“此事就交给尔廷尉府办理了。”

“诺!”

“拟旨,江都王教子无方……禁足三月,其子刘翀发敦煌……”

“金日磾,此时就交给尔去办理吧!”

“父皇!”太子刘据在一旁想要阻止,却又感觉无话可说。

“臣,谨奉召!”

金日磾和杜周走后,皇帝又一挥手把周围的侍从全部赶了出去,只把太子刘据留了下来。

父子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太子面色苍白的走出了宣室。

……

长安江都王府外,廷尉杜周与侍中金日磾带着一队金吾卫已经把王府团团围住,府中之人皆是人心惶惶。

王府正堂,今日白天还意气风发的刘翀正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

“竖子,尔近日做了何事还不尽快道来!”

说话的乃是刘翀仲父,江都王刘建之弟丹阳侯刘敢。

“仲父,你要相信我啊,近日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啊,只为受人之托……”

刘翀不敢隐瞒,当即向刘敢把近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蠢货,某家怎会出了如此愚蠢之子,如此之事尔竟然也敢参与……”

“尔可知,那张辟疆之死颇为蹊跷……且陛下怀疑冠军哀侯……”

说到这里刘敢一下子停了下来。他只是忍不住大骂跪在地上的刘翀。

“竟有此事!”

那刘翀大惊失色,猛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仲父还请救孩儿一救!”

刘敢叹息一声,“这次陛下能留你一命,已经是看在刘氏宗亲的面上了……尔若是还想活命,此事尔就当没有发生过,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刘翀大骇,“仲父陛下不会……陛下怎能……”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面如死灰的扑倒在地。

就在这时,围在府外的士卒已然闯入了府内。

府中一下子乱成一团,到处都是下人的尖叫声。

刘敢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叹息一声,对左右道,“把刘翀带下去交给廷尉吧!”

“诺”

“刘敢见过廷尉,见过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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