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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奉闻言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他方才出言,“以某之见,那张越并不会有危险!”

李延年诧异的道:“君何出此言?”

韩奉笑了笑:“贼人现在最担心当是被人发现破绽……他们最希望的自然是如同当年一样……最后不了了之!”

“张越如今不过是一十六岁的少年,当年更只是一名稚童……杀了他只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韩奉当下把自己的判断一一道来,最后更是言道:“幕后之人必然已经把手尾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以某之见,公此次怕是难有收获……”

说到这里韩奉面露犹豫之色。

李延年见状,拜了一拜道:“还请韩君,尽数相告!”

韩奉叹息一声:“以某之见,与其在这云阳县浪费时间,不若把注意力用在长安和宫中!”

李延年一惊:“宫中!”

“不错,正是宫中!”韩奉压低声音道,“明公想一想,郭达乃是绣衣使者,除了宫中谁又能知道他的确切行踪……”

李延年佩服的看着韩奉,“君果然见识高明……此事确实牵涉到了宫中……不过……”

说到这里李延年也住口不言。

韩奉点了点头,两人都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张越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毕竟是留文成侯之后,还是要照顾一二才好!”

“依我之见,暂时不要打扰他,以防给其带来危险……”

李延年把话题转向了张越。

张良也是韩奉最为崇拜的人之一,韩奉自然也不希望张越出事,不过他对李延年的看法却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只是道:“刘刚正好是高要乡之人,不若以其担任高要乡游缴……明公以为如何?”

李延年思忖片刻道:“刘刚原为佰将之职乃是少吏,游缴只是斗食之吏……”

“如今高要乡尚缺有秩,不若以刘佰将为高要乡有秩!”

韩奉笑道:“如此也好!”

李延年这时又道:“那张越乃是留文成侯最后的嫡系血脉,万万出不得事了!”

韩奉闻言一愣,“清河张氏不也是留侯长子张不疑之后吗?”

李延年诧异道:“韩君莫非忘记了,孝景皇帝时张典之子犯罪,就已经被先皇帝剥夺了留文成侯继承人的身份……”

韩奉尴尬的笑了笑,他其实还真的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在后世听说过天下张氏出清河这一说。

李延年这时想到了韩奉的身世,当即为韩奉说起了留侯后裔之事。

经过李延年一番解说,韩奉方才知道,清河竟然有两支张氏,一支乃是张典之后,另一支却是前廷尉御史大夫张汤之后。

“原来如此!”

韩奉感叹一声。

……

高要乡,刘刚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却是久久无法入眠。

想到白日里自己的场面,他感觉自己似乎在梦中。

自从十五岁离开家,他也曾经无数次想到自己回乡的场面。

但渐渐的随着年岁渐长,他也就不想了。

就在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将这样过去的时候,命运终于改变了。

是谁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呢,刘刚很清楚若是没有遇到军侯,他恐怕到死也不过是一个戍边的小卒子。

刘刚翻身坐起,透过月光一眼就看到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铠甲。

这可是一副铁甲啊,这一副铁甲就相当于五户平民之家的全部财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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