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回乡已经三日,县中也为他连续举行了三天的酒礼。
但这几日韩奉却一直没有前往韩氏祖宅,而是居住在县中驿馆。
韩奉的这一操作反而上韩氏族中许多人变的不知所措。
……
距离弓高县城二十余里的韩家村乃是韩氏宗祠所在。
弓高侯国被除国后,韩氏族人以及原弓高侯国的家臣也多居住于此。
“公以为,君侯已经回乡三日却一直不回族地,究竟是为何?”
作为族中三老之一的韩况,故意向原弓高侯家令韩束询问。
这韩束本不氏韩,原为河间王氏家仆,韩王氏嫁给韩则后随韩王氏入弓高侯府后方改氏韩。
后来更是担任了弓高侯国家令,秩两百石。
昔日韩王氏能够掌控弓高侯国,正是依靠韩束等一干人。
韩王氏下狱后,不知为何这韩束却并没有受到牵连。
不过韩束的日子也不如往日风光,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他此时闻言却是陷入沉默之中。
韩况此问,他如何能不知道,韩奉与韩王氏之间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韩奉出生之后,韩王氏多次欲制韩奉与死地。
自己虽然也劝说过此事,但却也没有打消韩王氏的想法。
虽然因为弓高侯老夫人的原因,韩王氏一直没有成功,但韩奉也一直没有被纳入韩氏族谱。
如今这韩奉以军功封侯而衣锦还乡,韩束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是韩奉,当也不会放过自己。
但他也不敢逃跑,若是逃跑一旦被抓住,不但自己完了,自己的妻儿老小也完了。
见韩束一直没有说话,一旁的韩延说话了,“以吾之见,君侯怕是在等着咱们上门请罪吧!”
韩况闻言道:“延公所言甚是,昔日某等确实对不住君侯啊!”
这时他再次转身向韩束道:“束公以为明日我等前往驿馆向君侯请罪何如?”
说着话,他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韩束。
见到他的表情,韩束心中一突,知道此事是避不过去了。
他心里暗骂一声,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
驿馆之中,韩江此时也在向韩奉汇报这几日行动的情况。
“君侯,这是依附于韩王氏之人的名单和详细情况,还请君侯查阅!”
韩奉点了点头:“辛苦了!”
说着话,他已是接过了韩奉呈上的文书。
他看的很是仔细,整整用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看完。
“君等以为,某当以何人为突破口?”
韩江道:“韩束此人原是弓高侯国家令,弓高侯国之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韩奉点了点头,突然向刘刚询问道:“刘刚,汝以为呢?”
刘刚道:“君侯,以我看来,韩束虽是一个重要人物,但其本是外来之人,昔日韩王氏能够掌控弓高侯国,怕不是依靠一些外来之人就能实现的!”
“某以为,那韩况更惹人心生疑惑,从调查的情况看,那韩况表面上一直与韩王氏做对,但韩王氏却一直没有对其下过手,这完全不符合韩王氏的性格……”
葛洪也道:“刘军侯所言甚是,这韩况确实颇为可疑!”
韩江道:“君侯是不是把这韩况抓起来?”
韩奉摇了摇头,“不要打草惊蛇,先派人看住这几人即可……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现在心慌的是他们!”
……
翌日一早,韩况、韩束与韩延三人带着一干韩氏族人来到了驿馆外。
韩奉听到消息,自是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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