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的眉毛微微挑起。
布齐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道：“什么？”
只能说是相当生不逢时。
希娅拉点头，然后开始讲述自己在枯萎之痕与麦卡拉经历的一切。
布齐娜的声音突然介入。
“你也许有很多问题，但很抱歉，我都无法回答，因为按理来说，以你的实力甚至无法接触到我。
这头人形巨龙抱着胳膊，笑得很微妙。
布齐娜解释道：
希娅拉重复了一遍。
“抱歉，我无法回答。”
“就像她认为有些历史必须尘封和隐瞒一样，你们自以为是的理性又何尝不是一种可笑的傲慢呢？
“不要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如果没有人满身污秽地活着，又怎么可能有你们挺身而出的机会。”
布齐娜：“那就好……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你知道一些麦卡拉的情报，当然，不是你汇报给妮刻丝的那些，我想知道枯萎之痕到底发生了什么，柯林斯都干了什么，是谁救了你们，以及……麦卡拉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
希娅拉的压力骤然一松，但精神力枯竭带来的大脑刺痛让她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坐回到椅子上。
妮刻丝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力量。
卫殿鸢：“夏老师别舔那里，脏。”
巴里：“我们上次聊到变形术最难解决的是如何融合自带形态蓝图的灵魂。看似聪明的家伙都会选择绕开这个难题，也就你的骷髅像是怪物似的直接融合了一颗暗影精华。
作为一个大型六级副本，玩家即使有空中坐骑，也无法应对这种高强度的空战。
“龙岛不是某个文明或势力，我们的个体数量太少，无法组成复杂的多元社会，因此我们不是‘势力’，而是融入了这个世界的独立观测者。
但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希娅拉：
“你不妨问问这位巨龙女士，为什么龙角葵的外壳带有剧毒，麦卡拉又为什么会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
随即屋内陷入短暂的尴尬，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海涅说，只有灵魂被污染的人才无法靠近麦卡拉，难道说……
“放弃吧，妮刻丝。在坚定的理想面前，从来没有神与凡人的区分。
……
妮刻丝扯了扯嘴角。
“至于赞罗人，很难说他们这种行为是聪明还是愚蠢。他们制作了这样的‘核心’，让它们保持在幼年形态，这样就能在保证自身的灵魂不被威胁的情况下共享一部分蓝图。
但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却听到希娅拉反问：
“那么，阁下想和麦卡拉谈什么？”
布齐娜摇头：“不。我们不但无法出面，甚至不能让麦卡拉知晓我们的存在。”
希娅拉不禁疑惑道：“为什么？因为维利塔斯吗？”
迪伦没话说了。
随着海涅带着战利品返回，众人再一次齐聚于此，一同研究他带回来的五只“雏鸟”。
“是的。”
“哼……”
受到她的情绪影响，冰冷的暗影能量开始汇聚。
“又是这样。”
直到她走远，希娅拉才喃喃道：“您不和她一起离开么？我刚才看到……”
她不得不微微蜷曲手指，将发凉的指尖攥在掌心，才稍微恢复了些许勇气。
既然赞罗人的鸟人先祖是以兽人灵魂为核心的灵魂耦合体。
“我会留在这里。”
“很遗憾，不能。这不是为了防止我们接触麦卡拉，而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
苜蓿……吉蒂勒庄园的里世界，巴里老爷子赞叹不已。
“是的，我们拿到了巴里·吉蒂勒的笔记，精灵的变形术正来自于此。”
她本以为这样就能让对方就范，起码低下那高昂的头颅。
“咳咳……今时不同往日，不能比的，不能比的。”海涅急忙打圆场道：“其实我当时也很好奇，这些灵魂在被我束缚后表现得更像是神志清晰的俘虏，一般野兽可不会乖巧成这样。”
巴里咧嘴笑道：“这才对嘛，就该有这样的观察力。”
“但不同于其他部族是用唤灵仪式中的失败者，他们选择了更具有针对性的做法，就是这些兽人的灵魂。”
“我明白。”希娅拉点头道。
和他想的一样，玩家真没见过这东西。
注意到对方的脸色稍显苍白，妮刻丝原本阴郁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不属于凡人的气势宛如滔天巨浪般朝着面前的牧师席卷过去。
夏老师：“这还有啥说的，直接让兄弟们进入大黄的身体，然后狠狠地飞向索林斯峰不就完了？”
“赞罗人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变形……”
“超出个体上限的见识只会带来灾难，这是我们的共识，以前就是如此。”
不过玩家还是从他描述的鸟人外观判断出了这是索林斯峰的羽蛇部族。
玩家在这期间讨论也没停过。
布齐娜顿时瞪大了眼睛：“暗影圣殿对变形术也这么有研究吗？我以为只有那群尖耳朵在研究这个……”
海涅怕聊下去迪伦会原地爆炸，借口该去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急忙带着其他人离开。
希娅拉摇头道，她看向被自己扔在一旁的赦罪之链。
准确说，是那些赞罗人的“先祖之灵”的样子。
“可以了。”
大黄：“等会儿，要这么一说，我觉得从里面打进去才是好选择。”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
随后，是莫大的恐惧。
再加上刚才想到的那一丝不安如鲠在喉，她在讲述的时候也有所保留，略去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
“不，只是因为我们从未‘存在’过。”
“我？”
“所以，能开始了吗？”布齐娜问。
楼尔顿也说，当初米尔顿正是从那地方拐回来了一只六级羽蛇充当自己的飞行形态。
“当年我的导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调停了贵族和圣殿日益紧张的关系，现在我不能退缩。”
“等等……兽人？”迪伦皱眉道：“你看错了吧，这明明是野兽的灵魂！”
“难怪……我不是研究人员，无法从原理上解释清楚，但我建议你们研究一下赞罗人的灵魂法术，或许能从中找到解决方案。”
布齐娜微微摇头。
因为谐律仪的原理应用出现在她离开后，所以她知道的也很有限。
什么？
妮刻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希娅拉：“也许此刻您没有动手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
妮刻丝眼神微变，回头看向布齐娜。
要不就……
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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