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系统升级
“怎么会这样？”
利努穆震惊地上前，在破败的残骸里扒拉。
可那里面丝毫不见楼尔顿存在过的痕迹……
“他怎么会……”
这时，旁边的墙壁上，一截藤蔓忽然伸长，来到他身边，点了点他的肩膀。
利努穆茫然地转身，震惊地看向这根藤蔓。
“这是……”
木精灵的脸色骤然变化。
这是他第一次聆听到如此清晰的草木之声。
草木之声就和混杂在风中的呢喃一样，是五级的超凡者才能听到的声音。
但在靠近麦卡拉的地方，比如低语森林，这些声音就趋于平和、简单，传递出的感情也没那么复杂。
他说到一半，海涅便已经脖子一歪向下倒去了。
“这是寂静山谷？”
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赫然是楼尔顿。
“后来出现了枯萎，自然之灵消亡，草木无声，整个山谷被死寂覆盖。”利努穆忙问：“您回想起了什么吗？”
木精灵一进来就瞳孔大地震！
“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
他的面部线条比在亚缇镇时更加柔和，声音也少了那股冰冷的味道。
如今他在农场培育出了这么多新生命，它们都像初生的孩童一样只会咿咿呀呀。
在他们眼里，木精灵在对着一根藤蔓恭敬地说着话，
海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楼尔顿直接去了里世界？”
楼尔顿似乎有所触动：“后来呢？”
海涅若有所思：“听起来是你早就进入了这里，然后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这里的形态。所以伱能感受到那边吗？”
…
“能！”
这波配合默契的就像在哪儿演练过一样。
楼尔顿摇了摇头：“我在马车进入麦卡拉地界后便逐渐失去了对这具化身的控制，意识也陷入了沉睡。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一片陌生又熟悉的森林，而我好像就是森林的一部分……后来梦醒了，我的眼前便出现了你们见到的这些。”
迪伦：“怎么可能，边界只扩展到农场的南部……什么？”
没等他动手去拉，墙上的藤蔓便自动生长，交织成一把椅子，稳稳接住了他。
海涅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直接成功了。
“我想起你最初的想法，想让我帮助管理那棵树。但是，我从边界上感受到了淡淡的抗拒。
而刚才他所听到的，竟是极其清晰的心声！
“年轻的牧树人，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意识稳定后，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奎尔库斯的巨大树影矗立在远处。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感觉自己仿佛新生了一样，与这片森林融为了一体——那边的农场，旁边长满了幼苗的树林，还有这个充满生机的地下温室，这些都是你创造的吗？”
剩下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拿出镜子，进入里世界。
但不同于里世界都是明亮的白天，他现在所处的仿佛是夏夜星空下的幽暗深林。
利努穆点点头：“是的，但我只在画和幻象里见过……寂静山谷以前是被称作苜蓿林地，是牧树人集体冥想的圣地，各种自然之灵都汇聚在那里……对了，祖木就生长在那。”
在麦卡拉以外的地方，这些声音都是精神污染，根本无法理解，同时也无法阻挡，更像是诅咒和惩罚。
楼尔顿说：“随着我对这里的控制力增强，我感受到了‘边界’的存在。一方面是向北充满了危险的边界，另一方面则是那棵树。
楼尔顿的情绪里充满了喜悦。
“你认识这里吗？”
他指向奎尔库斯的方向，问道：“这里有没有和那里接壤？”
他立即对着藤蔓说：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就在刚才，你是楼尔顿先生？”
利努穆自己也在调整感知的状态，在某个瞬间双方同频，他便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
偶尔会有一个装满了萤火虫的布兜挂在树上，离地三米多高，照亮了四周。
说着他就尝试进入里世界。
这时迪伦和利努穆也双双进来。
这个声音最初也是模糊的，但似乎在不断试探。
这里光线昏暗，闪烁的光点汇作彩带，穿梭于静谧的林中。
旁边的海涅和迪伦都看傻了。
利努穆：“不，阁下过誉了，我只是一個种植者，是自然赐予了它们这一切。”
“是我，太好了，你终于听到了。”
“换句话说，那棵树如今已经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并对我的出现表示了本能的敌意。”
“有意识了？？”
海涅一愣：“难道奎尔库斯没死？不对……你是说，那是一个‘新生儿’？”
“是的，那是一株幼苗。”楼尔顿点头道：“只不过梳理能量是我们的本能，是法则的一部分，所以它在本能下才会支配麦卡拉的能量。当初你告诉我这件事时，我便猜到了这种可能，现在只不过确认了。”
海涅喟叹道：“所以这是奎尔库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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