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挪开手枪，而是用有种撕裂感的低沉声音询问了一句：“你过来干什么？”
“你知道恶魔帮吗？”
彼得直接用问题代替了答案。
弗兰克眯起眼睛，下一刻，彼得感觉到那把已经上膛的枪口离开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恶魔帮的势力已经扩张到皇后区那边去了？”
彼得心中松了口气，转过身来。
“不，其实我对黑帮活动了解的不多，但我想打听另一个有关的消息。
我记得你之前有一份名单，上面是纽约警局中与黑帮分子有所勾连的黑警的名字？”
弗兰克静静的看着蜘蛛侠，几秒后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声。
“名单其实没有多少意义，你随便捡一块石头往纽约警局里一丢，起码就能砸到三四个这样的杂碎。”
“……那想必你也有另一份同样奋战在对抗黑恶势力一线的白警名单咯？”
蜘蛛侠的新问题让弗兰克有些应激，手枪下意识的又要抬起来瞄准，不过在考虑到自己对蜘蛛侠的了解后，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白警名单他当然也有，事实上，他之所以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游走在黑暗中对抗那些黑恶势力，那些与他同一战线的人功不可没。
没有人能够真的一个人成事。
消息渠道、路线监测、监控更改、武器渠道……弗兰克有各种各样灵活且身处不同职业的人脉。
但这份名单只能存在他的心理，不仅不能泄露给任何人，还必须时刻将里面的信息更新换代——这也是对那些身处泥潭中的清白者和正义者的保护。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琼斯·坎贝尔死了，包括他的妻子也是，除了女儿现在还在重症病房，一家三口差点绝户。”
蜘蛛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的把话说出来。
“我见过他，在一次尸体运毒案中，我曾与那位警官有过合作，并且当时还短暂的聊过一次。”
“他说纽约警局里面现在很糟糕，似乎身边所有的同事都在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他总觉得工作环境举步维艰……”
蜘蛛侠将脑袋微微放低了一些：“我想知道琼斯警官的死，是否和最近活跃的恶魔帮有关系？”
弗兰克默默的听着，随后深深的看了蜘蛛侠一眼，接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
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但依稀能看清那些照片上大部分都是黑发黑眼的亚裔人。
“关于恶魔帮的事情我最近也在查，对于一个之前只龟缩在唐人街的势力，我给予的关注太少了。”
弗兰克将那些照片分门别类的贴在了白板上，然后又用一只签字笔开始写写画画。
他在标明目前已经查清楚的恶魔帮中高层身份与关系。
蜘蛛侠凑近了一些，细细的将照片上的人都看了一遍。
还好，没有看到那个人。
可弗兰克忽然将所有的线路图汇总在了白板的最顶端，接着画了一个圈又标了一个问号。
“关于恶魔帮的幕后头领，我目前还没有收集到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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