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平听了医生的话特别着急:“大夫,你给看看,花多少钱都行”
新一身上没钱,可怜巴巴的低下了头,郑晓兰悄悄的拉住新一的手:“不要怕,阿爸带钱了”
医生让新一躺下别动,然后用剪刀把新一胸口线拆开,线被拆开以后,医生用剪刀轻轻挑了一下伤口,只见一团黄色的脓水流了出来,同时伴随着一阵臭味。
新一捂住了鼻子,郑晓兰心疼的一把握住新一的手:“不要怕,有医生在”
郑东平蹲在新一床边:“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叔叔,平时一定很疼吧!”
“叔!一点都不疼,嘿嘿……”
“还说不疼,你看你满头大汗”
新一疼的只咬牙,可是嘴上又不能说,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就别矫情了忍着不吭声就对了。
医生没有帮新一清理伤口反而拉着郑东平到了旁边仿佛故意避开新一似的。
“老郑啊!要不要给他打麻药啊!”
“你这不废话吗?不打麻药怎么行,你别磨叽了,赶紧的”
“老郑,这医药费也就两百多,可是一针麻药可是三千呐!”
“多少,三千!”
新一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新一强撑着身体动了动嘴唇:“不打!不打!你帮我清理一下,然后缝上就行了”
郑晓兰赶紧按住新一:“你别动,我们带钱了”
郑东平鄙视的瞪了新一一眼:“你想学关二爷刮骨疗毒啊!”
然后又笑嘻嘻的看着医生:“给他打麻药,医药费我赶明个给你送过来,你看成不”
“叔!我不打麻药,太贵了”
“你给我闭嘴,别给我逞能,不然一会疼的你后悔”
医生帮新一打了麻药又清理了伤口,乳黄色的脓水被从伤口里挤出来,新一看着虽然不疼,却感觉挺瘆人啊!郑晓兰虽然别过头去但却紧紧的拉着新一的手不放。
郑东平看着新一受罪心里很不是滋味,点燃一根烟坐在了小诊所门口抽了起来。
新一的伤口被再次缝上,郑东平给医生打了欠条,三人离开了医院。
新一纳闷,这叔叔一船海鲜应该值不少钱啊!怎么家里这样简陋,而且居然连三千块钱都要打欠条,想不明白……
三人回去的路上,新一看到了路边有个小工厂上面写着“厦电集团”而且门口还有个招聘启事,新一走过去想看看,郑东平一把拉住新一:“你想干啥?”
“叔叔,我想到厂子里上班,挣钱还你”
“赶紧给我回家躺着,谁要你还钱了,你不是要回上海吗?把伤养好,赶紧回上海去”
新一是想回上海,可是看到叔叔对自己这么好,又不能报答人家,这种没良心的事新一做不出来。
新一摇了摇头:“叔叔,我现在不能回去,以后再说,您的这份情我还没报答呢!”
回到家里,新一的局部麻醉药效已过,新一疼的躺在被子里一动也不能动,只要动一下身子,伤口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郑晓兰拿着毛巾擦了擦新一额头的汗珠:“我去给你拿止痛药去”
“晓兰,我不疼,你歇会吧!”
“还嘴硬,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
郑晓兰拿着止痛药端了热水把新一扶了起来:“来,我喂你吃药”
“谢谢你,晓兰”
新一正在二楼喝药,忽然楼下门口一个中年男人大喊:“东平,东平”
听到喊声,正在喂新一吃药的郑晓兰忽然手里的水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在看郑晓兰仿佛很怕这个声音似的。
新一纳闷:“晓兰楼下谁啊?你这么紧张”
郑晓兰赶紧捡起地上的水杯:“……没…没谁”
然后楼下的郑东平就跟着那人的声音走了出去新一也没在意。
然后郑东平跟和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口,两人走出棚户区来到了空旷的杂草堆旁边,中年男人忽然回头朝着郑东平的肚子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郑东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表情抽搐。
“东平!明天到我那里玩两把呗!”
中年男人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寸发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特别醒目,除了金链子,就是他满胳膊的纹身,特别吓人。
郑东平艰难的站了起来:“峰哥,我戒赌了”
那个叫峰哥的男人一把揪住郑东平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你戒赌那你也要把我的钱还了啊!”
郑东平颤颤巍巍的说:“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再说了,下个月就要封海了,今年春节前,连本带利一定还完”
峰哥一口吐沫吐在郑东平脸上:“春节?今天才四月初,早呢!这次我来就是警告你的”
说完那个叫峰哥的男人朝着郑东平的脸就是一拳打了过去然后恶狠狠的说:“十五万本金,利息三万一分也不能少”
说完扬长而去。
郑东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捂着肚子回了棚户区。
新一正在躺着养伤,郑晓兰正在房子下面的船里整理渔网,郑东平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是新一从二楼望去,郑东平脸上看的出来已经挂了彩。
新一是练拳的,一眼就看出郑东平被打了,新一好奇的问:“叔!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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