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一人苍穹山昏睡了三天,一人青丘沉睡了五日。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一个游走三界,一个避世不出。
一颗心永远追着另一颗想逃的心,一个梦,始终困着另一个梦。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第五日,涂山巳忽然从梦中惊醒。
“洛儿,不要走。”
他大喊一声,嗖的一下弹坐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眼空洞无神的凝视着榻头。
他梦到她要离开自己,他留不住她,她要当女帝,再也不要自己了。
他回忆起梦里,她为三界赴死时,那么决绝,那么无情,那么的神伤。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指甲都已经深深的嵌入了手背的肉,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剜心的痛,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九尾神狐对未来的感知力极强,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要,不要……他绝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便违反天道,即便拼上自己的命,只要能护她一生安然,他在所不惜。
白露闻声捣着小碎步跑了进来,“殿下,你醒啦!我这就派人去告知狐帝。”
“不用。”
他抬手阻止道。
猛了掀开被褥,一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浑身的痛感都消失了,身体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瞳孔一缩,眉头紧蹙道:“全好了。”
“是啊!也不知道少帝用了什么法子,殿下身上的伤一夜之间全好了,不仅如此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芬香,十分好闻呢!”
白露笑盈盈的回应道。
涂山巳眼眶一红,心里暗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傻丫头……这是把自己的精血都耗干了吧!”
蓦地一阵心疼……
“衣袍,拿过来。”
说着他就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穿衣袍,似要去什么地方。
白露为他简单整理着衣服,疑惑的问:“殿下是要去找少帝吗?”
涂山巳的眸子暗了暗,随即道“我要去看看她,不放心。”
“可她已经回苍穹了啊!”
涂山巳手僵在了半空,怔愣了一会儿又道:“那我就去凌轩阁或苍穹山寻她。”
说罢,穿戴整齐,收拾了一番就匆匆出门往凌轩阁寻去。
此时,百里长右怀抱着一个羊脂玉雕刻的玉匣子,走进了凌轩阁。
凌轩阁内……
一如既往,梓宁又在抱团背地里嚼舌根。
堂堂天帝之女竟有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百里长右实在将她们那帮丫头看不入眼。
他朝角落里那个落了尘的桌案望去,“这丫头是一直没来过吗?”
南辉热情的凑了过来,“你说谁?那个大人物——东方少帝?”
说着,他又把目光垂下,看着他怀中的玉匣子,“哦……有东西送她啊!恐怕你还是只用直接送到苍穹山,看守山的侍卫愿不愿意帮你通传一声咯!”
他把目光再次转向,“反正如今你想见她肯定不容易。”
百里长右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何意?”
“你还不知道啊?”南辉就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了一样,一脸惊诧的往后仰了一下身子。
百里长右摇了摇头,昆仑山走一遭,怎么像错过了什么大事件一般,“不知,难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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