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知道,那只是流言,流言而已,传着传着就过去了。
一群只会宅在内院扯老婆舌的怨妇,她们之所以会议论我,定是因为妒忌我过得比她们快活。
我都不在意,父亲就更不用理会他们了。”
秦若水对于外头难听的传言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来,京中之人,早已把各种恶毒难听的形容词烙印在她身上了。
此时传的,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词,一点都不新鲜。
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把刚才那个梦转变为现实。
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程泽礼约出来。
“我听说这次的桃花宴是你提议要办的,既是你要办的,为何又不亲自操办好,反而还闹出今日这样的笑话。”
左相见她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气得将自己的虎子都给扯下来几根。
“父亲,女儿有个请求,您答应我好不好。”
秦若水却直接无视了他的提问,反而一开口就想让他答应她一件事。
“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听。”
“不嘛,爹爹,您先答应女儿,我才说。”
“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万一我做不到呢。”
“只要父亲您想要,这大兖的天下都是您的,又怎会有什么事情是您办不到的呢。”
这一顿马屁,拍的左相通体舒畅。
“嗯,还是我的女儿懂我,说吧,你有什么请求,为父答应你就是。”
“就那个程泽礼,您知道吧?”
“程泽礼?听着有点耳熟,没什么印象,他是谁,我该认识他吗。”
“哎呀爹,你怎么连他都不认识啊,就这次会试的会元啊。”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他的文章写的很出色,在诸多政治难题上,有独特见解,是个文采斐然,足智多谋之人。
假以时日,若无意外,定能位极人臣。
恐怕就连为父也要望其项背。
怎么了,他得罪你了,要我在他殿试时做手脚。”
左相紧拧着眉头,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什么嘛,父亲你误会了。
程郎乃状元之才,人家怎么能毁了他的前途。”
她满脸娇羞,连说话的声音都夹了起来。
听的左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抖落了。
平日里听自己美妾娇嗲的声音是一种享受,此刻这种声音从自家女儿口中吐出来,他却感觉好像看到了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让人毛骨悚然。
“你好好说话,学那等子下贱人说话像什么样子。”
“爹爹,你既不喜欢听,怎么每每一听到那些姨娘小妾叫你,你便跟勾了魂似的,乐不思蜀了。
可怜我娘整夜整夜枯坐到天明,也等不来你的一丝垂怜。”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娘乃我正妻,掌管着府中中聩,本就辛苦万分,我又怎么忍心再去劳累她。”
“嘁,说的冠冕堂皇,你不去,她才更累,身体累,心也累。”
“大人的事情,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快说,不说就滚蛋!”
“我想等殿试后,程郎中了状元,你去让皇帝给我们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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