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状元郎品性高洁,不愧是天下男子的典范。
只是这圣旨已下,陛下金口玉言,断没有收回成命的道理。
状元郎,您还是接旨吧!”江得禄叹息着劝解道。
程泽礼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傲然道:“我程泽礼寒窗苦读十数载,抱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大兖之崛起为目的去参加科考,走到今天。
我最应该感谢的是我的父母恩师,最不能辜负的是我的发妻爱女。
然,命运不公,如今大业未成,却被强权所迫。
让我抛弃妻女,迎娶她秦若水,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程泽礼义正言辞地说道。
江得禄为他铿锵有力的一番话动容,他知道这位状元郎性格倔强,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状元郎,你就接旨吧。抗旨可是死罪啊!”他小声劝道。
程泽礼冷笑一声:“死有何惧?我宁愿死,也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志向。”
说完,他从江得禄手中夺过圣旨,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江得禄和众人。
“为大兖之崛起而读书!”此语犹如惊雷,在明德帝耳畔炸响,又似惊涛骇浪,在他内心掀起轩然大波。
“他当真这么说?”明德帝激动得站立起来,目光如炬,直射向城门口的方向。
“千真万确,不仅老奴听见了,在场的百姓官员都亲眼目睹了状元郎的豪言壮语。”
“好!好!好!”明德帝连呼三个好字!
他激动地抚掌大笑,在御书房内踱来踱去,喜不自胜。
“朕就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大兖得此贤才,如鱼得水,盛世降临,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哈..........!”
江得禄自幼陪伴明德帝左右,深知他的心思,连忙跪地,叩头道:“老奴恭喜陛下得此贤人!”
“他现在还跪在宫门外吗?”
上午还艳阳高照的天空,这会儿惊雷阵阵,乌云密布,一场猛烈的暴风雨正在酝酿之中。
明德帝仰头看了看天空, 面露忧色。
“启禀陛下,状元郎此刻正跪在宫门外。
他一心想要陛下收回成命,直言陛下若不收回旨意,他便长跪不起,直到跪死在门口。
韩探花与状元郎兄弟情深,陪着他一起跪着呢。”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倔了点,让他们跪着吧,总要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不然以后人人都可以抗旨不遵,那朕的脸面往哪搁。”
皇城门外,程泽礼和韩宇两人,身体笔直的跪在路中央。
程泽礼双手高举圣旨,眼神坚定,高声呼道:“臣已娶妻,绝不停妻另娶,还请圣上明查,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每喊完一句,韩宇也紧随其后,跟着喊一句。
自古以来,有热闹看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吃瓜群众。
百姓们惊闻皇帝竟然下旨欲将左相府的那只破鞋赐给新科状元为妻,差点惊掉下巴,觉得此事甚为荒谬。
即便是寻常百姓,也不堪忍受这样的侮辱,更何况是家中已有妻室的状元郎。
他们对此表示深深的同情,也为状元郎感到不值。
幸好状元郎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不畏强权,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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