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的布尔什维客人正在进行代号为叶卡捷琳娜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但是在南线,在中日双方对峙的区域,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原来华夏方面会不停的向关东军发起广播劝降,但是最近数日他们的广播也暂停了,整条战线上一片宁静。
在华夏人控制的区域,阵地上看不到一个军人的影子,只有旗帜在孤零零的飘荡。
第14师团师团长喜多诚一中将接到前线各个部队的报告,满头雾水。
这难道是攻击的前奏吗?
会不会太明显了?
最近出现的诡异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喜多诚一中将无法从这些诡异的事件中找到核心。
他又一次把情报课长横田中佐叫了过来。
但是横田中佐也无法给他一个答案,虽然最近收到的情报很多,但是零零散散,互不相关。
这种诡异的情况一直在持续,让战线上的日军士兵心里毛毛的、躁躁的,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5月24日下午,布尔什维克人代号叶卡捷琳娜的演习终于结束了,边境线上重新恢复了宁静,对峙在第一线上的日军官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又坚持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入夜之后战斗警报终于解除了。
关东军司令部。
虽然叶卡捷琳娜大演习已经结束,但是关东军司令官日本陆军大将梅津美治郎依旧紧锁眉头。
和两天前一样,他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呢?
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副总参谋长远藤三郎不忍看到司令官阁下如此纠结痛苦,犹豫后道:
“司令官阁下,现在布尔什维克人的演习已经全部结束了,参谋部推测他们突然的演习就是为了震慑我们。
现在西边的战斗对布尔什维克人非常不利,远东特别集团军随时有可能被命令增援西方。
此次演习他们极尽挑衅之能事,但是我关东军各部队全部按兵不动。
在布尔什维克人看来,如此挑衅我们都能忍得住,那么以后应该不会向北方发起攻击了。
这是它们演习的真正目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偃旗息鼓。
司令官阁下,您已经焦虑了三天,应该马上去休息。
只有养好了精神,才能面对一切可能的突发情况。”
梅津美治郎听了远藤三郎的话后,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
“也许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太过多疑了吧。
让南方的部队小心监视华夏人的动作,如果有情况你们立刻向我报告。”
梅津美治郎最后看了一眼满洲的沙盘,摇着头走出作战指挥室。
副总参谋长远藤三郎少将围着沙盘转了一圈,自己也在大脑中思考,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了。
想了半天毫无所得,便耸了耸肩,让自己也完全放松下来。
时间很快进入5月25日凌晨。
在日本关东军前线和后方的官兵开始放松休息的时候,满洲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开始暗流涌动。
命令部队停止演习之后,远东特别集团军司令格拉西姆和参谋长雅尔特等高级将领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特别关注起华夏军队的动静。
借助前两日演习的机会,华夏军队已经运动到了第一线的位置,现在一线上全部是华夏军人。
布尔什维克军队已经退到了后方,将攻击位置全部让出来。
在格拉西姆等人看来,现在边境线上的几十万华夏军队就像是一头准备捕猎的黑熊。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身体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积蓄,即将达到完美状态。
而他的猎物却在呼呼大睡,完全感觉不到危险已经降临。
由于地形条件的限制,由张树松亲自指挥的第一梯队只有四个营的兵力。
在全军炮火的掩护下,这四个营的官兵将乘坐登陆艇分两批冲向黑龙江对岸。
而王耀武和宋希濂所在的连就在第一批的攻击队伍里。
距离最后的攻击只剩下两个小时了,连长钱乐又一次询问王耀武和宋希濂。
“我们是第一梯队,过去肯定是九死一生,您真的想好了吗?”
面对连长钱乐严肃认真的眼神,王耀武首先重重点了点头,宋希濂的反应要慢一点,但是也马上点头,眼中没有任何畏惧,有的只是紧张。
钱乐见状不由赞了一声,
“好样的!”
虽然说两个人在他的连队里会给他造成一些不便,但是在这最后关头两人没有任何退却,表现出了军人该有的勇气和胆魄,他心中还是颇为佩服。
等到连长离开之后,宋希濂解下腰间的水壶,又咕咕的灌了两口。
夜晚的温度不高,宋希濂喝的又是冷水,他身体也不由抖了几下。
王耀武看上去更加豪迈一点儿,他笑着说道:
“我们这是等于重新参加入学考试,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宋希濂补了一句,
“前提条件是能活下来。”
王耀武撇了撇嘴,
“关于这一点我还是颇有信心的,除非运气真的不好,踩着地雷。
这么多年了,小鬼子的子弹从来都是绕着我飞。”
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由于氛围太过压抑和紧张,两人便不再说话。
攻击时间定在凌晨四点,距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
当时间只剩下最后几分钟的时候,王耀武和宋希濂看到第四军的副军长张树松也出现在第一线。
“看看人家,本来没有必要冒险的,现在都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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