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旁边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着,这明显就是个贼娃子,成天在集上转来转去,都成了熟脸子。
正在此时,人群中又涌进两个小年轻,同样流里流气的打扮,胳膊手腕上不是扎个“大鹏展翅”的图案,就是“情”、“爱”之类的字。明眼人一看来了同伙。
其中一个,拽着中年人抓着人的手,指着鼻子骂道:“松手!要不今儿在这儿把你血放哩!”
中年男一看此情形,也不由得心里发毛,但丢的钱,就这样被对方拿走,心里却又不甘。
老五一看这情形,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拨开人群,虎钳一样的手,牢牢抓住骂人的小年轻的手腕。轻微一翻腕子,骂人的小年轻就疼得嗷嗷直叫唤,赶快松开了抓住中年人的手,指着老五说道:“你是干啥的,有你啥事?!”
老五并不答话,右拳翻起只一捶,就将骂人的小年轻打翻在地,顿时打了个满脸鼻血,又转身抬起一脚踢在偷钱贼娃子的肚子上,只一脚将贼娃子踹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一瞬间来的太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小年轻,一看大事不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一看有人打捶,围观的人更多了。这时,老五蹲下来,盯着倒在地上的两个贼娃子。
又转过身,向人群问道“谁身上装纸着?”
人群中一人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递了进来。中年男接了赶紧递给老五,老五又接了更不答话。
将躺在地上的两个贼娃子扶起坐在地上,两手各拿一把卫生纸,一手擦了一人脸上的鼻血,另一手擦了另一人脸上的土。这才开口道:“这是你俩不对,俗话说‘盗亦有道’,让人逮住了,把钱给人家退了就没事了,你不但不给,你还要打人,真是没王法哩?!”
俩贼娃子一看今天遇见了硬茬,半句嘴也不敢犟,低下头不敢吭声。
“再说你俩,这韦曲集你们都是排上号的贼娃子,多少人都认得,嘴犟的还不承认。今天把钱还了,你俩走人,啥事没有,要不然咱就往派出所走!”
俩贼娃子不敢吭声,偷钱的贼娃子,脱掉板儿鞋,从鞋窟窿里掏出叠着的三十块钱,递给中年男。中年男赶紧接了。
李老五拍了拍俩贼娃子后背的土,“这就对哩!”
把俩贼娃子身上的衣服拉平拉展,又用粗壮的指头把俩人的头发拨拉整齐,又前后转了一圈看了一遍。“行了,没事了,可以走哩!”说完又拍了拍自己两手上的土。
俩贼娃子如释重负,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鼻子灰溜溜的钻出人群,并很快消失在集市上。
人群发出一阵喝彩,无数人给李老五竖起大拇指。
从老五出手到把钱追回没用五分钟时间,好多人貌似热闹还没有看够,还都不愿散去。老五拨开人群,又回到他自己的稻糠摊前。拿起放在稻糠袋子上的半拉黄蒸馍继续啃起来。中年男紧随着追来,感谢的话不绝。这时,围在周围的人还是不愿散去,仍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老五看热闹。
中年男一看,对着人群笑着劝道:“大伙儿都散了吧,你看你们这样围着耽误人家做买卖”。
这时,人群中有人提议到,今天要买稻糠的,都到他这儿买,这人这么好,稻糠也不会差。经这么一说,好多周边正在准备买稻糠的人,就一下围拢过来,这个三十斤,那个五十斤,又有两个大户,一人买了一整袋。中年男也在旁边不停的帮着老五,一会儿抬大秤,一会儿张口袋。不一会儿功夫,就把李老五的货全买空了。老五也不停的向这些好心的买主致谢。
今天的任务算是提前结束了,老五一身轻松,想着拉这么多也不见得卖的完,却因为自己一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早早卖空,真是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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