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分 地
老五后来在谈及此事时,无不感慨,哎!奔颅子要是当时听我一言劝,咋会有今天的下场!咱老百姓就该踏踏实实过咱踏实的日子,勤勤恳恳,有吃有喝,要那么多钱是干啥呢。弄到最后还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奔颅子被判刑后,秀兰一个人在村里日子越发艰难,除了日常繁重的农活,难以应付,更是要面对村里好多人的非议和欺辱。
村里责任田包产到户以后,过几年,随着人口的生老死迁,二三类地,是每隔几年要重新调换一次。
在重新划分三类地的时候,由于奔颅子不在家,没人说硬气话,队长冯建民就把交通不便最偏远,又贫瘠的一块地,划给秀兰。秀兰哪肯吃这样的明亏,死活不答应。拽着队长和队里的会计几个负责分地丈量的人,质问这样分地的依据明显不合规矩,要求重新换地。
队长冯建民心里明白现在木已成舟,这给谁都不要的地,要是收回来重新划分,那别人肯定更是不会要。
秀兰在地头,抱住要走的队长的腿死活不依不饶,就是不让走。“你看俺男人不在家,你就这样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今天说啥你也得给把地我换了!”
队长其实心里也明白,事情不好办,柿子总得捡软的捏。今天这事既然这么定了,要是更改,让他后边的工作还如何进展。心一横咬牙说出一句粗话:“事情都定了,你还闹腾啥!方案都给大队和公社报过了,事就是个这事,你不愿意,你想咋?来来来,你把我逑咬了!”
这话一出,令秀兰又气又急,又羞又臊,顿时脸上的颜色也是难以形容的难堪。一下子她也上头了。“好!咱今天就把不要脸的事做了!”
“来!你脱裤子,你不脱,你就不是你妈要的!”说着突然一把拽下队长的长裤,里边的半截裤也被顺带着拉下半截,露出半个沟蛋子。
队长实在没料想到秀兰会来这一手,一下子慌了,急忙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半截裤。
队长冯建民平日里在人前说话要惯了欺头,可谁知道今天遇见了秀兰这个泼辣女人。
冯建民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花花半截裤的裤腰,急的满头大汗。“快松手!”心里无限的懊悔。他本就是不耐烦的想尽快摆脱秀兰的纠缠,谁知道竟一下激怒了泼辣的秀兰。
这下热闹大了。秀兰一个劲儿往下拽,冯建民死死拉住裤腰,吓得满头大汗,死也不敢松手。旁边围满了队里的村民,有哄笑的,有劝解的。好多平时受惯了队长冯建民欺负的人,明面上是在劝解,实际背后也是在看他冯建民的瞎瞎馅儿。
秀兰头发也散了,坐在地上满身是土,队长冯建民急的满头大汗,死死地拉住自己的半截裤裤腰,坚决守护住最后的一道防线和关乎脸面的遮羞布。长裤已经被秀兰拽到腿弯子,这档口是没有机会再重新拉起。这半截裤要是被秀兰拽下,走了光,这以后出门只能把脸装进裤裆,在长安堡子算是没脸活人了。
队长冯建民急的都快哭出声了。肠子都能悔青,心里嘀咕,咋惹了这个母老虎,这下他也顾不了颜面了,当着众人面大叫道:“奶!秀兰奶!你饶了我,我说错话了!”
队里参与分地的几个村民也赶快过来劝解。可秀兰哪里肯依。死活就是不愿意松手。
“你拿大逑吓唬瓜女子呢!今天这地我不换了!你把你家具往出掏,我今儿还就非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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