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快报警啊！杀人犯又要杀人了！”
女人话音刚落，司离就听到悟道系统的报警——
“司离，请注意，附近有IB出没，目前能量等级为E，尚未探测到实体。”
司离嘴角一抽抽，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小个子，女人的锁骨被她按出了一道红印，但她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因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眉目。
烦躁的心绪正在将她一点点吞噬，她甚至能将意识抽离出来，感觉这种情绪仿佛不属于自己，她像是被负面情绪包围了一样，有些不受控制：
“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我？你知道曾经我杀人的事情？”
小个子哭了起来，周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帮忙，仿佛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个世界一样：
“我……我只是在报道上知道的啊，你杀了三个富哥，剩下的你去看新闻，干嘛问我啊！”
新闻，司离之前是看了的。
但她就算是看了也想不起来分毫。
和《情深深雨濛濛》里，只要大家一起假扮回到过去就能唤醒可云的记忆不同，司离即便是看到了当年的事情，也丝毫没有任何印象，这段空白的记忆就像是梦魇时时日日都在纠缠着她。
“好吧。”
司离松了口，她想要松手。
但，此刻她的身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掌控了，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明明意识里已经不存在愤怒和责问，她现在只想找到赵小丽赶紧回去，精神上的疲惫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可实际上，司离的手还是紧紧按着女人的胸口，紧接着，就是一声“咔嚓”的脆响，伴随而来的便是小个子的哀嚎——
女人的锁骨断了。
司离手掌给她按了进去，从前胸塌陷，从后脊戳了出来。
“啊——救命啊——杀人了——”
这声哀嚎让司离慌了，她连忙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口鼻，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到底是怎么动的手，只是感觉面前的小个子像是个玩偶，明明刚才还在自己的怀中挣扎，但片刻就没了动静。
等她将自己的手松开的时候，女人的鼻骨已经断裂，早就没了气息。
“操！”
头皮一阵发麻，司离接连后退了几步，她连忙喊着“快叫救护车”，后撤两步想要招人来帮忙——
但是，她周围的却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没有。
仿佛来到了异空间。
重重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司离环视四周很久很久，确定不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之后，蹲到女人身边试探了一下鼻息——
的确是死了的。
可自己现在又在哪里？
她是在幻境、模因污染，还是里世界？
刚才的失控换来的是现在司离意外的冷静和兴奋，虽然此时此刻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将她包围，她司离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但她也明白自己并不害怕——
而是在兴奋。
因为杀戮而兴奋。
我一定是疯了。
她喃喃自语，腿一松劲儿就跪在了地上：
“悟道，帮我检测一下面前这个人的生命体征。”
悟道的信号还在，而且扫描异常顺利，而且它告知的结果也让司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面前生命体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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