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妮以前是干刑警的,这么点事他能分析不出来?笑话。她一屁股坐在门口的一个矮凳子上,开口:“说说吧,怎么个事?”
张友顺恭敬地低头站在一旁,活像是被审问的犯人。
“也不算犯事,就是我在南边做生意的时候,被人家地头蛇针对了,挨了一顿揍,灰溜溜的回来了,我…诶?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你..你..你起来,你一个大姑娘家擅自跑到我家来,你不怕被人传闲话吗?”
沈大妮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份变了,她呵呵干笑了几声,说:“老张,没人看见我进来,要是传闲话,那也是你说出去的,要是被我听见了,我直接咔咔咔”她用手比划了几下子,吓得老张脸都白了。
他赶紧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媒婆刘姐应该去过你家了,我…配不上你,你另找佳婿。”张友顺看都不看沈大妮,朝她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希望她赶紧走。
沈大妮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能走啊,那要不这次不就白来了吗?
她嘿嘿笑了一声,说:“张哥,俗话说得好啊,隔墙有耳,要不咱们屋里头说去?”
“干…干…干什么屋里说?就在这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害怕我害怕。”张友栓此刻感觉这个沈大妮好像要讹上他了,别说俩人没发生什么,真要有点事,他就得非她不娶了,到时候自己搭进去钱还得搭进去人。
沈大妮直接起身把他衣领子一揪,就拽进了屋,一脚把门踹上了,她把张友顺往炕上一丢,说:“一天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就问你点事。你在南边做的什么生意?”
“你问生意?你一个小姑娘家问这个干嘛?”张友顺怎么也没想到沈大妮竟然真的有事要问,更没想到问的是这个。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不能问了?赶紧说,别浪费口舌。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叽叽的。”沈大妮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机遇满地,但是具体外面是个什么景象,她不了解。
张友顺从炕上坐了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缓缓的说起了这两年的遭遇,而这些经历他没有跟村里任何一个人说过。
“广省真的是大都市啊,我刚坐火车到那里的时候,感觉到了天堂一样。”张友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了笑容,他在回忆两年多以前初到广省见到的场景。
“比咱们县城,咱们市都要好上万倍,更不要说咱们这个村了。那真是不一样的世界。在咱们这里很难见到一辆自行车吧,但是在那边随处可见。一大早就有个体户出来卖早点,这在咱们这里是极小极小的。就比如咱县城里,几乎都得去国营饭店吃饭吧?他们那里的个体户已经大街小巷了。
我最开始去,也想摆摊卖早点,我是会做个粥啊,饼啊啥的。结果没干几天,发现不合他们当地人的胃口,这生意就没做下去。
我还卖过冰糕,水果,都做的时间不长,说实话,那东西我自己都没怎么吃过,根本不懂客人的口味。
再后来我发现这广省人的衣服颜色比咱们新鲜,服装店也多。还可以赊账,我就找那个批发市场批发了一些衣服,做了一年多的服装生意。就这么着攒下了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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