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衣目无法纪,接连数天在国子监大打出手,各学舍士子无不愤慨,事情已经闹到了祭酒大人那里,为何偏偏没了动静?”一名世家子弟刚落座就义愤填膺说道。
“许天衣是北牧世子,北牧王一人灭了三国,是我们大永唯一的天策上将军,祭酒大人会为了这点小事痛批许天衣,得罪北牧王?”另一名世家子弟反问道。
“你懂个屁儿,前些年战事不断,圣上倚重北牧王,朝堂上无人敢触其锋芒。现在早不一样了,整个中原都是我大永之疆域,无仗可打,这个时候北牧王手掌二十万大军,圣上可就不再是倚重,而是忌惮了。”那名世家子弟说到最后声音明显小了下来。
“这些话就别在这里说了。”郭宝宿呵斥两人道。
两人立马不再议论朝堂之事,不过对许天衣嚣张行为耿耿于怀的,显然不只他们两个。
心里最不痛快的就是赵佑安,他冷哼一声:“你们就等着看吧,许天衣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什么北牧世子活捉勾栏刺客,就许天衣这般北牧莽夫,谁会信?肯定是那许天衣自己安排的戏码!”
“入京求学第一天就逛勾栏,哪里是风流成性,分明风流成瘾嘛!”
此话一出,在座几位世家子弟无不出声大笑,殊不知旁边已经有人开始瑟瑟发抖。
马文博抬头都不敢,赵佑安这群蠢货,说话总是那么肆无忌惮,也不看看周围,他们口中的北牧世子可就坐在这儿呢!
听了赵佑安他们的话,许天衣心情反而变得更加美妙。
“瞧瞧,这才是人之常思嘛,本世子原以为赵佑安、郭宝宿他们不过是榆木疙瘩,现在看来脑袋也蛮灵光的嘛。”
马文博抬头,眼神惊讶,心里更一万个问号。
许天衣哪里会跟他解释,自顾自喝着鱼汤,想着赵佑安他们把这些话传得越广越好。
不想此时正好有一人走上楼来,听了赵佑安等人的话,立马不高兴了。
“荒谬!荒谬绝伦!”
这般大声,刹那间所有食客的目光都是被那人吸引过去。
只见那人快步走到郭宝宿那桌人面前,指着赵佑安就是义正言辞:“赵佑安,你那日不在兰亭轩就不要非议他人!我张满枝当时就在花魁房中,凶器就藏在古琴之下,人证物证俱在,兰亭轩更已被查封!”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背对着吃饭的许天衣,整张脸已经僵住。
马文博呆头呆脑,看看这位北牧世子,又看看那位仗义执言之人,若非认识那人,恐怕都怀疑这是许天衣自己安排的。
再然后,就听到那人高声道:“赵佑安、郭宝宿,你们听好了,我张满枝以自己的名声担保,北牧世子许天衣当晚就是去抓刺客的!”
???
许天衣一愣,然后就再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他,转过身来就破口大骂:“放什么狗屁!张满枝你找揍是不是?!”
“许天衣?!”郭宝宿等人惊呼。
“许天衣你怎么在这儿?”张满枝也是愕然。
许天衣没有理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阴恻恻看向赵佑安等人,摩拳擦掌:“你们是自己从这二楼跳下去还是本世子把你们一个个踢下去?”
郭宝宿等人看了眼栏杆外面,这二楼离着地面少说七八米高,跳下去就算死不了也铁定是摔断腿。
赵佑安惊怒不已,威胁道:“许天衣,你敢乱来我父亲就……”
一声惨叫响彻街道,腰玉琅琅的世家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扔出了春江楼。
郭宝宿等人哪里还敢继续待着,一个个落荒而逃,其中一个甚至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梁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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