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阁的贵客出价1500两!”扎辫男子及时报价。
许天衣有些讶然地看看张满枝,不等他说什么,就听到对面雅间有人出价:“1550两!”
然后我们的张大公子示意许天衣稍安勿躁,随即立马加价喊道:“1800两!”
对面雅间意识到这一房间的人对拍品势在必得,停止了喊价。
“一次!”
“两次!”
“三次!成交!恭喜超然阁两位贵客,竞拍成功!”
将残卷佛经拍到手,张满枝才笑着看向许天衣:“不是要跟许兄有意争抢,这佛经就当是我送给许兄的谢礼。”
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要拍来送礼的许天衣,饶有兴趣地问道:“何谈谢字?”
他确实好奇。
是因为他北牧世子的身份,想要奉承一下,还是因为……本世子派人在勾栏后门把你揍成猪头?
“当日在春江楼,许兄一言不合就将那赵佑安给扔了出去,一身泔水臭不可闻,这件事已经在国子监传开了。虽说许兄不是为我出头,但我仍是感到解气至极!”
许天衣恍然。
大永一统中原后,皇帝以制衡术大改官制,增设九寺五监,以此来制衡三省之下的六部,分割六部的权力,从而保证皇权。
九寺中的太府寺、司农寺,一掌管宫廷库藏和贸易,一掌管粮食积储、仓廪管理及京官禄米供应等事务。
这些都是户部原本负责的工作。
如此,就导致了户部、太府寺、司农寺彼此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小争执天天有,大争论时常有,有时甚至能在朝堂上当着天子的面吵得面红耳赤。
在其他六部与九寺五监之间,也都有着这样的矛盾关系。
不过总归来说,这样的较量,还是六部占据上风,毕竟六部负责的是整个大永,而九寺更多是为皇亲国戚服务。
张满枝,赵佑安,一个是户部侍郎之子,一个是太府寺卿之子,在父辈的“耳濡目染”下,互相看不顺眼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难怪从那天自己把赵佑安扔出去后,这位户部侍郎的公子就对他如此热情。
竞拍继续,接下来的拍品,一件比一件珍贵,价格也跟蹭蹭蹭往上涨。
许天衣估算了一下,按照这种攀升程度,只那一幅虾画的价格就足够他招来足够多的骂名了,便是没有出手竞拍。
反倒是张满枝,期间拍了三五件东西,总共花费的银子已经不下万数。
“满枝兄不愧是户部侍郎的公子,出手竟是这般阔气!”许天衣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
张满枝一脸谦虚,但任谁看到他的笑容,都是知道这家伙心里乐开了花。
可不就是。
身为户部侍郎之子,他张满枝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试问在这京城之中,除去皇子公主,世家子弟有几个能与他相比?
张满枝把洋洋自得挂在脸上。
许天衣笑笑,也就是在这古代,要是放到上辈子,官家公子这样玩儿,得把他老子一起玩进去。
三楼一雅间,坐有墨院的老板钱载收,还有一年轻公子,旁边放着上等木材做的木拐儿。
“赵公子,不会出问题吧?”钱载收心中略有不安。
“放心好了,齐白似死多少年了,当年攻破大运皇宫,宫藏之中都没有找到他的《清水虾》,我这幅足可以假乱真!”赵佑安哼道。
他的目光投向二楼某个雅间,心中冷笑。
张满枝啊张满枝,你如何也想不到本公子给你设了这么大一个局!
最令他感到解气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把许天衣也带来了,到时候不论二人谁拍得这幅拍品,都是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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