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墨不敢反驳,脸色铁青。
许天衣冷笑众人:“今日,我许天衣看尔等不顺眼,就要教尔等一个道理!让你们这些文人墨客都知道,自己的文采到底有多少斤两!”
“以钱财高低衡量文学,衡量诗词书画……”他看向赵有墨,笑容讥讽,“水至清则无鱼?”
“无鱼焉能有虾?!”
说罢,许天衣直接从旁边拿来灯烛,一把将天价拍来的名画点燃。
全场哗然!
那可是齐白似大师的画,价值20万两白银的天价拍品,就这样被北牧世子给点了?!
荒谬!这北牧世子荒谬绝伦!
“世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世子殿下,快把火灭了!灭了啊!”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许天衣的行为,直接把朱瑜欣、张满枝、孙安安等人惊呆,就是潘韬那幸灾乐祸的笑容都是僵住,这北牧世子莫不真是个傻子?
许天衣任由火焰将墨画吞没,价值20万两白银的名画被烧成灰烬,飘散围堂,全场震撼,久无声息。
下一刻,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抓向那些飘落灰烬,顷刻间,一楼宾客争抢一团,陷入混乱。
豪迈之情于心中油然而生,许天衣不禁大笑道:“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将最后一角被火焰焚烧的名画撒出去,许天衣于大笑声中转身,潇洒离去。
望着那道离去的挺拔身影,朱瑜欣怔在当场,此时的许天衣,与刚才的轻佻、轻浮相比,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片刻,这位溪鲤郡主一笑道:“无鱼焉能有虾……这北牧世子有点意思。”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为谁雄?好!好一句为谁雄?!”张满枝恍惚之后,心神激动,望向众人,义愤填膺,“我许兄,举世大才不被赏识,不被慧眼识珠!是尔等的错!是尔等的有眼无珠!”
随即,张大公子转身,大步向前,跟上许天衣,离开墨院。
“这满是铜臭味的地方,以后本公子是不会来也不屑来了!与尔等粗鄙之人为伍,是本公子最掉价儿的经历!”
本意是来欣赏名家大作的朱瑜欣,听着张满枝将自己也给骂了进去,不在意地笑笑,与孙安安对视一眼,离开墨院。
一时间,偌大的围堂,只留下一群文人才子,不顾身份不顾形象地争抢那漫天纷飞的灰烬,场面怪异且荒诞。
我们的许大世子并不知道,他率性而为的一句诗,会为他之后在永江诗会上赢得“诗之大才”的名头埋下重要伏笔。
也正因为这句诗,真正进入那位大永天子的视线,迎来了北牧世子入京最大的难题,十年建学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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