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听完糙汉的话,马文博顿感不可思议。
生怕张满枝等人不信,那糙汉更是举手发誓道:“小人若有一句虚言,当天打雷劈!本人名叫杨佝篮,那勾栏女子叫芏儿,两位公子不信大可去找许世子问一问,就是不知道世子殿下还记不记得那叫芏儿的女子。”
瞧着糙汉信誓旦旦的模样,张满枝与马文博更是深信不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许兄在打假!”
其实画的真假根本不需要去许天衣那里证实,糙汉心思细腻,却不惜性命也要讨个公道,目的很简单。
就是怕墨院的《清水虾》拍卖出去后事情做实,假画成真画,而他手中的真迹成了赝品,他一个毫无权势的外地人,从北牧跋山涉水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把画卖一个好价钱?
“把这件事告诉许兄去?”马文博提议。
张满枝抬手打住:“不,许兄既知道画之真假,若要动手,何须来这么一出?想来许兄必有难处,才不方便直接出手,又不好意思驱使我,所以才暗地里坑了墨院一手!”
“许兄还是小看我张某人了,京城市面上的赝品不少,早就应狠狠打假一波!能为百姓为文人做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给许兄当一次马前卒又如何?!”
马文博顿感意气相投:“不论墨院是去庆王府拿钱还是去北牧王府,我们都要赶在他们前面去戳穿墨院的虚伪面具!好让许兄和郡主都不会背上不给银子的骂名!”
张满枝郑重点头,扭头看向糙汉:“你这幅画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就看你自己的魄力了!”
“杨某愿跟两位公子赴汤蹈火!”
张满枝又看向陶渊大师:“恳请先生为齐白似大师出面,维护天下文宝,还京城文宝市场一片清明!我辈才子,必定谨记先生恩情!”
“哈哈哈!满枝啊,老夫被你说得是热血沸腾啊!好久没有潇洒不羁了,这次老夫就陪你们热血一次!维护前人成就,不算恩情,当之责任!”老人顿生豪气。
有了老人出面,张满枝与马文博底气十足,前者说道:“马兄,我这就回府,你也速去,召集所有能召集的下人,若能带上府兵,就更好了!总之,人越多越好!”
“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马文博目光火热,神色坚毅。
长公主府。
黑纱长裙的年轻女子,高挑身材端坐于紫檀桌案后,纤细玉手缓缓放下一张纸,纸上写着的正是许天衣在墨院南上楼吟诵的诗词。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这是他写出来的?”
身穿黑色劲衣的女子点头:“殿下,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但诗才非短日功夫,永天建未曾记载北牧世子有诗词天赋。”
长公主朱苡沫一双凤眼看向贴身护卫:“你的意思这首诗是他买来的?”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永天建也未曾记载过北牧世子会武功,就算是来京城前刚刚开始习武,一路来京便是武道破镜,未来在境界方面的成就必定超过北牧王。”
“只要北牧世子在军伍功绩和领兵才能上不比北牧王,圣上就还是放心的。”劲衣女子小声道。
朱苡沫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我那位皇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很可能本宫看错那位北牧世子了。”
她略微沉吟后说道:“从今天开始,永天建监察名单上加上许天衣,关于北牧世子的资料,重新梳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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