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院前,人山人海。
钱载收站在倒塌半角的南上楼前,半天都没有缓过神儿,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户部侍郎之子张满枝、太仆寺少卿之子马文博,两位京城身份不俗的公子哥儿,就率一群府兵和仆人给墨院一阵打砸,然后就是南上楼遭殃,成了这般模样。
此时,京都府的人来了,衙役们将墨院围住,但又不敢对张满枝、马文博两人动手,与府兵、下人们成剑拔弩张之势。
不过张满枝、马文博也不是愣种,知道与官府是不能起冲突的,吩咐府兵们都纷纷停手,然后张大公子就一人走了出来,站在众多百姓面前。
“煌煌中原,璀璨文化,先人成就,不容污秽!如今的京城,文宝市场,赝品横行,官府屡禁不止,贼人售假猖獗,可恶至极!罪大恶极!”
钱载收脸色低沉:“张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这种现象不提官府自会管理,又与我墨院有何干系?”
张满枝盯着他,冷哼一声,也不墨迹,直言道:“众所周知,北牧世子许天衣今日上午在南上楼拍得齐白似大师的《清水虾》,当场烧毁!其实那幅画,就是赝品!”
一矮小糙汉猛然跳了出来,双手举着一幅墨画:“墨院拍卖赝品,欺诈世人!真的《清水虾》在这里!”
全场哗然。
钱载收脸色大变,内心慌张却只能强撑着大骂:“荒谬!满嘴胡言!你们这才是赝品!”
“老夫陶渊以人格和声誉担保,这幅画是齐白似前辈的真迹!”一老人迈步而出,言语郑重,不苟言笑。
“陶渊大师!”
“竟然是陶渊大师!”
“以陶大师的毒辣眼光,定能看出真假!”
“陶大师也不会为了一幅画,不顾自己清誉!”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钱载收面色苍白,身形踉跄,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久居江南的陶渊,为什么今日突然出现在京城,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满枝又是高声道:“诸位可知道,这幅真迹《清水虾》的原主人是谁?”
他这一说话,顿时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更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谁啊?”
“这位公子快告诉我们!”
“就是啊,别卖关子了!”
张满枝轻咳嗓子,声音响亮:“正是北牧世子许天衣!”
全场再次哗然。
“北牧世子许天衣,识得南上楼拍卖赝品,心生愤怒,然自身在书法绘画上毫无建树,说出来也无人信服,被贼人污蔑必是有空口无凭之挫败感,便是当场豪奢出手,拍下赝品,当场焚毁,只为保护先人心血,可歌可泣啊!”
“我让你泣!让你泣!”
正好赶来的许天衣,听到这话,气得七窍生烟,飞过去就是一脚踢向了张满枝,却被对方躲开。
“许兄!我知道你平日喜欢低调做人,但我与马兄,不能看着你受如此冤屈,当为你出口恶气,也为官府在京城打假贡献一份力量!”张满枝一边躲一边大声道。
机灵的马文博,示意下人躲到人群中,高声喊道:“好!说得好!”
这下,群情激愤,所有人都沸腾了!
“对!说得好!北牧世子打假墨院!”
“打假文宝!北牧世子保护前人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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