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诗贩子们的身份被证实,质疑的目光纷纷落到了陈科就、郭宝宿等人身上。
感受到这类目光越来越多,陈科就等人不由紧张起来。
首先作出反击的就是潘韬:“张满枝,你用性命要挟他们,你想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喽!”
韩微集连忙接话:“没错!你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来污蔑我等,是何居心!”
萧岀挖苦道:“自己没有诗词天赋,眼红我等呕心沥血作出的诗,你张满枝是个卑鄙小人!”
陈科就沉心静气,笑着说道:“各位,张兄定是喝多了酒,一不小心乱说了话,我等要体谅张兄!”
他又继续说道:“张兄,萧兄、韩兄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万不可遭受这等污蔑,不然事情可就闹大了!所以,还请回去歇息吧,我陈某明日必登门拜访,与张兄畅谈!”
看似和颜悦色,实则是给张满枝台阶下的同时,又加上了威胁的话语。
原本还互相敌对的几位公子哥,在张满枝这个要戳破他们买诗的外在威胁出来后,立马变得同气连枝、同仇敌忾。
咣——
小舟剧烈一晃,张满枝回头,就是看到马文博直接跳了下来,胖乎乎的身子砸到了小舟上,然后就听到对方大呼:“我支持满枝兄!”
胖子看着瘦子,一脸信任:“满枝兄,从那日南上楼之事,我便知道满枝兄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心怀正义之人!我马文博,支持你!我相信许兄也会支持你,是不是许兄?”
说到最后,马文博更朝后面楼船上的许天衣吆喝一声。
许天衣都快要被张满枝气得骂娘了,他刚才已经准备跳上小舟去把张满枝带回来,偏偏这个马胖子突然横插一脚,肥胖身子砸了过去。
小舟已是摇摇欲坠。
看着马文博,张满枝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情感。
本就心胸坦荡的张大公子,豪迈之情溢于言表:“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尔等卑鄙之人,妄想窃取他人成果,恬不知耻!”
马文博跟着喊道:“对,恬不知耻!”
张满枝意气风发道:“鲜衣怒马少年时,不服韶华且行知!尔等若是迷途知返,自述恶行,我张满枝还能给你们一个机会!”
马文博又道:“对,机会!”
陈科就一张脸阴沉下来:“张满枝,这里是永江诗会,我身为司仪,当不能让你胡来!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讲同窗情面!”
言罢,有着数名护卫从楼船走出,来到船头,随时等主子一声令下便上前擒拿目标。
只见张满枝怡然不惧,环视舟船以及岸边众人,目光如炬:“我听闻地下文市有人买诗,初时只是唾弃,但后来听闻作诗之人的名字,顿觉此等诗之大才,不该被金银所埋没!”
“正如本公子刚才说的一枝独秀,这些名诗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是独立鳌头!诸位可知,作诗之人是谁?没错,正是北牧世子许天衣!”
空气一滞,然后捧腹大笑的场面再度出现。
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发笑,这些名诗都是许天衣作的?
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听见许天衣刚才作的诗如何了,那能叫诗?
狗屁不是!
“许天衣?”朱瑜欣翻了个白眼。
就连孙安安,听了之后都是哭笑不得,如何也无法把这些名诗跟那位性格耿直的北牧世子联系到一起。
陈科就、萧出等人原以为张满枝会搬出什么大有名气的老一辈人物而提心吊胆,听闻许天衣的名字后脸上不由浮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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