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桌案前，苏老用他那颤抖的手捡起桌案上的海螺倾听起来，良久，开口说道。
“咱们先从最基础的学起。”
苏老用树枝蘸取墨鱼汁，在石板上写起了文字。
学习是一个枯燥的过程，顾离听得认真，鱼人的文字有些难写，但是顾离好歹也是经受过社会毒打的，学起来倒也不算慢。
苏老对顾离的学习速度也是赞不绝口，称是他的得意门生。
接下来的日子，苏老每周都会来上几天，监督顾离的学习进度。
这段日子，刻苦的学习还是有回报的，顾离已经可以运用学到的文字写信了。
“不错，不错。”苏老赞不绝口的看着顾离写的字，才整整一周时间，原本歪歪扭扭的字体就变得整齐工整了。
“莉莉啊，老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不可以答应老师？”
顾离有些疑惑，“不知道苏老所为何事？”
苏老叹了口气，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想让她和你一同学习，调动她的积极性，她这个人有些闹腾，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
“没有问题”，顾离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多一个人一起学习，“人多还热闹些。”
苏老没想到顾离会这么痛快答应，连说了三个好。
说是明天就带着他那不成器的弟子过来，脸上笑出的褶子就没停过。
顾离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同窗产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苏老这么头疼。
.......
今天的海面显得有些不平静，苏老身后绑着一只鱼人正在拼命挣扎着，被蒙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以预料到骂的一定很脏。
看到顾离的身影，她显得格外激动，晃动的幅度明显更大了。
顾离有些担忧的看着苏老的老胳膊老腿，也是难为他了。
苏老将艾琳放到一边，捶着自己的老腰，呼出一口气。
顾离走到艾琳身边，她用眼神示意顾离给松绑。
虽然早就从母亲那里得知苏老教导过 王位候选人，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所谓的问题学生竟然是艾琳。
给艾琳松了绑，艾琳直接将嘴里的海带吐出去，“呸呸呸，苏老，你至不至于，我又没说我不来。”
苏老揉着自己的老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还不了解你，每次见到我恨不得跑出八百米开外。平时叫你靠着自己的天赋不好好学习，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苏老快步走到顾离身前，拍了拍他的后背，面带自豪的说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得意门生，平时多跟人家学习学习，有天赋又懂得努力......”
听着苏老滔滔不绝的夸奖，顾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在一边傻笑迎合着。
一节课结束，苏老满意的离开了奥尔洛特公爵府。
艾琳就像是被榨干的咸鱼，有气无力的躺在桌子上。顾离拿起笔，戳了戳躺在一边的艾琳觉得有些好笑。
“至于吗？”
艾琳翻了个白眼，“怎么不至于，每次听课都好无聊，这不让干，那不让干，烦死了。尤其苏老还喜欢说教，一节课有半节课都是在说我的不是，哎。”
眼看天已经黑下来，顾离邀请艾琳留下吃晚饭。
可能是将自己的不满转变成了干饭的动力，艾琳吃了许多，搞得顾离都担心她会不会成为第一只撑死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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