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叹了口气,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唉,这……关于此事,你要体谅一下,老身其实一开始,也不想吃人肉的!
“奈何控制神树实在太耗体力,而食物来源又比较有限……
“所以老身就想着,为何不吃些鹿肉补充体力呢?
“结果神树它,它居然说凡是吃了果实的,都算是受了它庇佑,说什么都不让老身食用!
“无奈,老身只得另辟蹊径,和神树商量着,将那些不信者埋入了树根之中。
“一方面,让他们陷入和鹿群一样的沉睡,避免跑掉;另一方面,也方便我滤除他们体内果实的成分,重新得到可食用的肉类……
“所以您看,其实错不在老身,而是神树分不清好歹,逼老身行了恶事啊!”
凌忆一撇嘴:
“啧啧,明明是你先琢磨歪招,控制人家的,现在还敢往人家身上甩锅?
“行了,既然你是把他们当成食材存的,那就是说,已经滤掉了那些会让人感染转变的真菌,人还有得救,对吧?”
“真菌?哦哦,是的!这点,老身以性命担保!”
老祭司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在地上咣咣磕起了响头,“还望大人您看在老身如此诚恳的份儿上,饶老身一命!”
“饶什么饶?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那留你这罪人还有什么用?”
凌忆说着,一脸坏笑地将枪掏了出来。
老祭司见状,吓得脸都白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待老身!老身什么都告诉了你,老身何罪之有?!”
他一边喊着,一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想靠自己可怜的腿脚逃出墓室。
逃离凌忆手里那把可怖的神兵。
可已经来不及了。
“磅!”
一声枪响,老祭司的一条腿直接和身子分了家。
“啊啊啊啊啊——唔!”
老祭司还想惨叫,却被凌忆一皮鞋跩进了嘴里,门牙都给踢掉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是吧?”凌忆微笑着拍了拍老祭司的脸,然后朝门外喊道,“威尔逊,该你干活喽!”
只见一身是血的威尔逊从门外缓缓走入,显然是已经屠完了鹿妖,顺着动静来看热闹了。
不过他此刻的样子,并不比凌忆好看多少:
满脸淤青,胳膊断了一条,背上插着根断角,腿上也多了好几道深得吓人的伤口。
但一听有机会宰了这老祭司,威尔逊哪怕伤再重,也是一定要参与的。
他掏出猎刀在身上擦了擦,接着露出了那比哭还丑的笑容,朝老祭司走了过来。
“效率挺高啊,威尔逊。”
凌忆有些虚弱地扶着墙,拍了拍威尔逊空荡荡的左袖,“不过,这玩意儿丢了,以后针线活儿不好做了吧?”
“怕啥,还剩一只手呢!”威尔逊没心没肺道。
“倒是老弟你这意志,铁打的吧?肚子上挨了一枪,居然能硬撑到现在,好像还把老东西打得挺惨嘿?”
“这有什么,你不也做得到么?”
凌忆疑惑道,“我记得你不是才说过,你受过比这还重的伤,然后还追了猎物十里地吗?”
“那战绩都是我吹出来的,你也信?
“老弟你枪比我准,近战比我强,脑子还比我聪明。我再不吹个牛皮,不就要永远在你面前矮一头了?”
威尔逊乐道,将一大块儿肉干拍在了凌忆手中。
“哈哈,行了,坐下好好歇歇!剩下的,交给老子来办就OK了!”
“吹牛皮啊……呵,我还以为人的生理极限真有这么高呢。”
凌忆望着手里的肉干,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所以啊,我果然不适合学理科。”
很快,肾上腺素带来的镇痛效果就从体内褪去了。
一阵铺天盖地的昏睡感袭来,让凌忆顿感腿脚酸软。
他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墙边,一边歇息,一边吃着肉干,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幕冒险经过。
顺便,还能观赏一下威尔逊暴打四百岁老人的精彩大戏。
“饶命,饶命啊后生!”“老子饶你妈卖麻花儿个命,看拳!”
“啊!老身一定会悔改的——”“悔改?让老子先帮你改改驼背的毛病!看脚!”
“啊呦喂,错了,老身错了!”“哦对了,还有你这张文绉绉的烂嘴!来,张嘴,用这坨泥巴漱漱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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