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灯，则是维多利亚风的宫廷水晶灯，仅一盏就足以照亮整间办公室。
而在电梯口出来往左，摆着一座紧凑的鎏金小柜台，是娜塔莎私人秘书的办公空间。
“您就是凌忆先生，对吧？”
听见电梯门响，一名长得像超模的女秘书从柜台后探出了头。
她的脸上略施淡妆，鼻梁上戴着副冷淡的黑眼镜，气质突出一个效率至上。
“嗯，是我。”
凌忆从恍惚中回过了神，应道，“我会不会来早了？”
秘书看了看腕表：
“有一些，但好过让我们老总等你。
“找个地方坐吧，我们老总现在在开会，还有半小时就回来。”
凌忆点点头，在一旁找了个会客沙发，开始边喝咖啡边沉思。
……
“娜塔莎女士，欢迎回来！
“那位您约见的凌忆先生，已经到了，就在那边的沙发上等着。”
伴随着叮的电梯响，以及女秘书紧随其后的问候声，一名女性从电梯里款款走出。
凌忆猛地回过了神，一边打哈欠，一边看向了来者。
眼前这名女性，一身皮肤黝黑，头发烫得恰好蓬松，身着办公裙，有种说一不二的女强人气场。
此人正是娜塔莎，讯速传媒的CEO与最大持股人。
她身上穿着的办公裙并不高调，廓形却相当贴身。剪裁精巧，不多一针一线，看得出设计师的苦心孤诣。
手里则捏着个珠光宝气的手包，造型小巧，皮料顺滑，上面的奢侈品商标凌忆连见都没见过。
这就是夜之城的富人。
一群五十万花起来和五块没区别，一辈子都不愁吃穿，却依旧醉心于资产增值、投资变现的都市传说。
今天算是见着活的了。
只是不知为何，凌忆看着眼前的娜塔莎，竟突然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反胃感。
就好像……看见了一团包着金箔的蟑鼠丸儿。
“跟我来吧。”
娜塔莎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你和我，来聊聊今晚那场直播的事情。”
凌忆点点头，跟了上去。
此刻天色已晚，夜之城那繁华的灯火和烟花，穿过玻璃幕墙，从四面八方朝着他拥抱而来。
挤得凌忆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这就是富人的生活，那光污染还挺严重的。
娜塔莎绕过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坐在真皮椅上，递出了一份纸质合同：
“凌先生，这是合同，里面有关于今晚的直播条款，也有关于往后的深度合作内容。
“离直播开始还有时间，你还可以好好读一读，考虑考虑，再决定要不要在上面签字。”
凌忆接过合同，一边翻看，一边淡定地问道：
“为什么不是电子合同？”
“因为你是唯一让我记住了名字的员工，凌忆先生。”
娜塔莎的声音稳如泰山，与电话里的状态截然不同。
……仿佛一头狮子来到了它的主场。
“我这个人，只会给那些被我重视的人呈上纸质合同。
“因为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值得留档，也值得珍藏。
“同样的，我也只会在那些重视的人身上，专门耗费半小时的会客时间……
“要知道我的个人时间，一分钟就等价于近百万信用点——只是以防你不明白，我这次面谈背后饱含的诚意。
“所以问题来了，凌先生，你到底值不值得我……花费这么大的一笔时间呢？”
凌忆一边翻合同，一边摆出了对等的态度，微笑道：
“值不值得？呵，女士，话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我的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我从《梦镜之城》里得到了一丝力量，你只会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
“所以，忘了你一分钟大几十万的宝贵时间，痛快开个价吧，娜塔莎……
“你想用什么情报，来换取我这个可贵可贱的灵魂？”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