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呢,原著中王熙凤做的那些事情,危害太大了。
前方一阵骚动,贾琏惊醒看去,但见薛蟠在马上,身后跟着七八个随从,那种横冲直撞的气质,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
贾琏无奈的叹息一声,对这厮的改造任重道远啊。
对面的薛蟠也是心中一惊,看着琏表哥的脸色不对,赶紧翻身下马,一溜小跑上前。
贾琏也翻身下马,缰绳丢给身后的柱子,薛蟠上前抱手时,不笑着回礼。
“琏表哥,这不是巧了么?”
贾琏看看环境,距离薛家在京城的宅子就隔一条街,倒也不算太远。
“是挺巧的,你怎么在这?”贾琏看似随意的问一句,实则暗含意味。
薛蟠并无防备的回话:“最近一直在对比各路烟丝的品质,正准备找蓉哥儿商议呢。赶巧遇见琏表哥,说于您听也是一样。”
贾琏抬手一指前方茶楼:“上去坐着说?”薛蟠自无不可,连连点头,抢先做请手势。
楼上要了雅座,一壶茶,几样点心,小二下去后,薛蟠才仔细解释。
“城外的农庄种的烟叶不多,品质也一般的很。听家里的一个掌柜讲,烟叶还是许昌那边出的最好,江北出的烟叶也不错。我寻思蓉哥儿的卷烟买卖,用本地烟丝只能做底端买卖。不如派人去许昌那边看看,在当地与人合作,将烤过的烟叶运到京师再制成卷烟,专供高端市场的话,想做出局面还是要靠琏表哥想个法子。”
这一番说辞,可见薛蟠是有一定经商头脑的,毕竟商贾之家,耳濡目染,比贾蓉不差的。
“既然如此,回头跟我一道回去,当面对蓉哥儿说就是。”贾琏倒是很能明白薛蟠的心思,无非就是怕他说的话贾蓉未必能听进去,不如找贾琏先说一下,由他压阵效果更好。
“如此最好了,还有个事情,需避着蓉哥儿,我便在此说了。”薛蟠笑嘻嘻的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道:“皇上之事办妥了,紫薇舍人的告身落在我身上,就等内务府那边走流程,换个名字的事情。”
贾琏笑着接过,打开看一眼,抽出一叠银票后,啧啧啧三声,又把银票塞回去,也不看多少便笑道:“正好想给没过门的媳妇准备点私房钱,借花献佛了。”
薛蟠听了咂舌不已,竖起大拇指道:“琏表哥真是大手笔!王家表姐如今是京城里所有待嫁姑娘心目中最好命的那个。”
喝一壶热茶,出一身汗,一阵风来带来的凉爽,浑身舒坦。
收了好处的贾琏,领着薛蟠一道去寻贾蓉。
天气太热,书店那边的生意丢给贾芸看顾,卷烟的买卖,一时半会还无法推广,需等到新的一茬烟丝出来,手工卷一批再谈。贾蓉也没闲着,在家里也在琢磨着这卷烟的生意该如何做,得知贾琏和薛蟠来了,赶紧出迎。
因为出身差距,薛蟠的姿态很低,并表示来的突然,没准备礼物,下一次正式登门拜访,再行奉上。当着贾琏的面,贾蓉也没啥摆架子的余地,笑嘻嘻的表示都是亲戚,无需客气。
没有贾珍在头上压着,贾蓉彻底放飞自我,吩咐下面准备酒席,尽管时候还早,先喝起来再讲。谈到生意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了分歧。
贾蓉表示,薛蟠的建议是好的,但是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运输。烟叶在运输的过程中保存很麻烦,许昌的烟叶再好,走黄河到济宁,再转头北上,走水路如何保证烟叶的质量不受影响呢?毕竟这东西湿气大一点就发黑。走陆路不是不行,但成本提高了,沿途还要经过山区,万一遭遇点绿林好汉,赔钱是小,人命搭进去收尾太多。
薛蟠对此表示,薛家做鼻烟的生意,运输的时候走的就是运河,没多大问题。
贾蓉表示鼻烟个卷烟不是一回事,能玩鼻烟的没穷人,可以花大价钱做好防潮,还有鼻烟市场小,不走量。卷烟不一样,注定就是要走量的。
说完贾蓉还提醒薛蟠,那个提意见的掌柜还是派人去查一下账。
一番话下来,薛蟠受到的打击不小,贾琏笑眯眯的在一旁听着没说话,心里对于贾蓉的成长速度深感惊讶,觉得卷烟的买卖看来不用太操心了,只需要定个大方向即可。
贾琏见薛蟠情绪不高,笑着安抚:“你也不必沮丧,你才正式介入生意几天啊?再说了,蓉哥儿经商天赋高,不能以正常论。薛家有渠道,未来生意还是要指望薛蟠,所以啊,没必要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三日喝酒说话的时候,柱子来到王家门外。
门子那边通报一声后,平儿匆匆出来,看见送信的换了人,也没多问。
柱子把信封交给平儿时解释了一句:“二爷的原话,给当家奶奶的体己钱。”
平儿表示记下了,转身回去见王熙凤,拿出信封后两人看了便傻眼了,居然是山西联号的银票,一共是十张,每张五百两。
王熙凤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王家有钱不假,她个人的月例银子可不多。存了那么多年,王熙凤手头的现金不超过五百两。仔细翻找,没有信,王熙凤这才作罢。
不提王熙凤的心情激动,恨不得连夜送上门去的心思。
阁老梁道远的家里,天还没黑呢,客人就登门了。
工部三位大佬一起来的,不见都不行。
书房里见的客人,梁道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等下人退下后,开口就喷。
“为何事先不来问问本官,为何这点事情都要上呈内阁?”
这边给出的解释意外的苦涩。
“谁知贾琏所谓,是否陛下授意?”
梁道远听了顿时怒道:“陛下授意又如何?事情在工部内部,若有不谐吗,也是内部矛盾,是工部自己的事情,怎么处置三位都不会受太大影响,尔等不过是起了贪心,欲借此事做文章,尔等是有多看不起张廷恩?觉得他看不出尔等的玩的把戏?”
梁道远的吼声,隔着几十米都能隐约听到,可见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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