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贾琏庆幸的秋天的气候宜人,穿行于酒席之间的贾琏,喝了一肚子的水。
嗯,酒壶是自备的,别人是往酒里兑水,贾琏是往水里兑酒。
几位傧相暗暗表示学废了,尤其是婚期定在明年的贾蓉,更是暗自窃喜。
在“状元郎海量”的赞誉声中,贾琏熬到夜里九点才得以脱身。
今天见过的人太多了,多到贾琏差点没能记住每一个人。多亏有挂啊。
冯紫英,卫若兰,这两人贾琏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冯紫英这个神秘人物,似乎于秦可卿有关联。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对吧?
西北这片院落,贾琏前日便搬了进来,如今也算熟门熟路的进院子,撵走了还要接着闹的李冬、贾蓉等人后,贾琏一眼看见桂香正在门口站着。
面色微微一凝,贾琏径直过去问:“今日,没人给你委屈受着吧?”
当着一干下人的面,贾琏的声音不低,本家下人还好,王家下人们脸色全变了。
桂香有点勾着的胸膛挺了起来,低声道:“今日是爷的好日子,不可为婢子动怒。”
贾琏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却冲着王熙凤陪嫁过来的一个看似为首的妇人招手。
这妇人赶紧上前见礼道:“婢子见过二爷,贺二爷大喜,婢子是林之孝家的。”
贾琏沉吟片刻,林之孝么?将来管银库的管家,与贾琏很贴心,还是王子胜的义子。
义子么,这关系,贾琏不敢深想。
贾琏对林之孝家的丢下一句话:“今后见了她,要叫桂香姨娘,别弄错了。”
这也许是与王熙凤之间的第一次交手,贾琏果断的生生的抬桂香一手。
转头贾琏对桂香道:“从东跨院跟来的下人,以后都在你跟前伺候着。你住的那个院子,你说了算。”这话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贾琏可不是原著中的软蛋,必须硬起来。
但凡贾琏软一点,桂香就会被王家陪嫁的下人欺负死。
要是连桂香都护不住,贾琏还有何威望可言?
也许贾赦和贾珍这样的人会想,区区一个姨娘,不值当的。
贾琏一句话,所有下人,不论是贾家王家的出身,轰然应诺。
以最强硬的姿态,彰显自身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后,贾琏才信步入内。
正房的卧室内,王熙凤从贾琏进门的那一刻起,飞快的回到床上,盖好盖头,平儿在一旁拿着热毛巾道:“小姐,嘴擦一擦,还有油水呢。”
嗯,王熙凤可不会亏待自己,乖乖的饿一天。
至于桂香嘛,王熙凤其实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陪嫁过来的下人们会做好一切的。
一个丫鬟进来,在平儿的耳边低语后,平儿果断的转告了王熙凤。
盖着头的王熙凤发出有点沉闷的声音:“知道了!”
无论如何,他才是当家人,尽管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王熙凤也没往多了想。
进门的贾琏先看到了平儿,烛光下的平儿亭亭玉立,格外的娇艳,此刻乖巧的站在王熙凤身边。屋内还有两个婆子,四个丫鬟,在等着最后的流程执行完毕。
接过银秤杆,挑起盖头的一刻,都说女人出嫁这一天最美,贾琏信了。
这张含羞带俏的脸庞,令贾琏瞬间失神,飘荡了几秒才恢复一些。
贾琏说了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自今日始,生同裘,死同穴。”
没有华丽的辞藻,但却是王熙凤心里最动听的情话。活着睡一起,死了埋一块。
【琏哥哥果然最爱我!】
王熙凤卸了装束后,平儿拿来剪刀,给两人各自剪了头发,纠缠在一处打了个结,分装两个小布袋里。整个流程中,贾琏一直拉着王熙凤不松手,王熙凤也一直看着贾琏。
床上撒了花生和枣子,喝了合衾酒,丫鬟们收拾床退下,准备就寝。
一片“早生贵子”的祝福后,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唯独留下一个平儿。
通房的字面意思,卧室是相连的。
红烛流泪到天明,期间女儿家的低吟浅唱,高低起伏。
也许是每天都坚持走路一个时辰,王熙凤的身体很快适应。
从羞的不敢睁眼,到变身一条八爪鱼,王熙凤转换的很流畅,并没太多艰难。
平儿倒也没守在现场观战,去了隔壁屋子,站在帘子后面听着。
开始还有点揪心,后来平儿便站不稳了,需伸手扶着墙。
待到动静停下时,平儿赶紧准备好热水毛巾,送进卧室。
平儿没从王熙凤的脸上看到痛苦,反倒看见了一脸的媚态。
至于贾琏嘛,平儿没敢看,一直低着头躲避,隐约记得,上一次被人从背后隔着衣服顶着的。背后捅人的,不一定是刀子。
相拥而卧,一切恢复了安静。
唯有龙凤红烛,坚持燃烧完自己。
尽管有些疲惫,靠着丰富的经验,贾琏还是出色的赢得了一场胜利。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后想要获胜的难度会慢慢的提高。
新妇进门第一天,王熙凤被平儿从沉睡中推醒,看看身边的贾琏,又看看平儿,低声道:“让爷们多睡一会。”
王熙凤起来时,掀起被子,暴露了贾琏。平儿多看一眼便吃了轻轻一拧,还有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个够。”
贾琏的睡眠很好,并没被闹醒,也许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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