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爷要做点事情,平儿随后就到。”贾琏按住这摇头,也不是瞎说,适才遇见了平儿,交换了眼神,琏二爷觉得被挑衅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平儿便挑帘子进来,看见两人便道:“院子门要落锁了!”
这下香菱不起来也得起来了,平儿还嫌弃她动作慢,啪的一巴掌轻轻的扇屁股上:“我来吧,你赶紧回去。”
贾琏在一旁哭笑不得,不就是不让喝所谓的避子汤么?如此迫不及待?
他哪里去理解平儿的心态,在这大院子里,能有个孩子,哪怕是王熙凤养着的,那也有个盼头不是?避子汤从何而来不得而知,传说是宫里出来的,在青楼和深宅大院里得到了发扬光大。宫里斗争残酷,深宅大院内也好不到哪里去。青楼则是单纯的为了生存。
贾琏先躺下的,平儿倒是没着急,先弄点热水洗了洗,穿一身里衣,掀起被角钻了进来。
很多事情贾琏看不下去也没法说,说了也没用。
并排躺着的时候,平儿长出一口气,也不说话,就是拿眼睛看着贾琏,春水荡漾。
养好身子的平儿依旧不是对手,但却屡败屡战,从被动到主动。
都说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你有的选么?
嗯,现代人倒是有的选的权利,选择给哪个资本家打工的权利。
什么是真正的选择的权利,怎么也得拿几百万创业败家后,回去依旧能继续有家可败的。
普通人一套房子都得父母一辈子的积蓄,你想创业?还是安心的打工吧,给父母留点养老钱吧。他们辛苦一辈子了,真不容易。
看着平儿再无力气,贾琏也懒得收拾,这样也挺好的,被窝里足够热,贴着丝滑柔顺,感觉还真就是非常的不错。毕竟年轻啊,又是深宅大院内长大的。
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
贾琏到了五城兵马司,这边简人达依旧第一个来汇报工作。
贾大人不收额外的钱,真是简人达最大的遗憾了。其他的,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让领导知道你都干了啥,领导怎么欣赏你呢?
“卑职卯时到的,旗下的兵丁也都参加了点卯,卑职安排他们去了城东,这会应该都忙的差不多了。”简人达的意思很明确,我很积极响应了领导的号召,准备工作很周全。
顶着黑眼圈的苟谦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住等待。
贾琏看一眼他便问:“人都到齐了么?”
“都安排好了,城东的酒肆茶楼,轮流巡街的人手。几位同仁也在外面等着大人。”
苟谦还是决定放弃继续送钱的机会,毕竟这位上司很难琢磨,不能着急,再看看。
“那行,都去看看吧。主要是让大家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模式。方便日后全城推广。”
凡事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即便是贾琏这种人,也会遇见几个不给面子的刺头。何况是五城兵马司,这种不上台面的单位。巡城御史是六品,名义长官周某,那也才是个三品散官。
京城真就是权贵多如狗,官员遍地走。
这年月买卖做大了,没个做官的当靠山,那真就是一盘肥肉了。
薛家为何不惜代价也要拿到皇上的资格证,这就是护身符啊。
有钱人,没背景,那真就是取死之道。
为何薛姨妈想着把宝钗送进宫里?不就是为了求个背景靠山么?娘家人不能靠一辈子。
贾琏带着五位御史没到现场时,这里已经闹起来了。
起因也很简单,张贴告示之后,简人达还安排了人挨家挨户的宣读卫生条例。
关键是你城西的人,怎么跑城东来了?苟谦分管的人来的慢,到了地方发现活被人干了不少,自然要询问一番。
询问的结果就是城东的人让城西的人滚蛋。
城西的人表示,我们是上官安排来帮忙,不是来抢地盘的。
城东的人表示,都是一个衙门里出来的人,谁不知道谁啊?上司说来帮忙,你们真来啊?当我们傻啊?赶紧的滚蛋,回头不会少你们一份茶水钱。
正常情况也就是这样了,但是今天有人拱火。
要不怎么说寸呢?这两拨人正好站在【东北货栈】门口争执,这掌柜的平时在集市里横惯了,出来丢过去一块碎银道:“拿去喝茶,别在这吵。”
更巧的是,他丢的时候使的劲大了点,城西兵马司的头目,被砸了眉角上,当时就破了,血流如注。事情不算大,但落在官府的眼里,这就叫侮辱性极强。
早就看城东这边不顺眼的城西统领,闻讯过来看了看后,发现是这家店也就先忍下了,让受伤的头目去看大夫。然后还算是客气的表示,【东北货栈】的掌柜,意思一下汤药费。
这家店在城东做的差不多算独门生意了,掌柜的听了要求,冷笑的问城西统领。
“知道这家店都有谁在拿干股么?不知道就去打听清楚,别在这碍事。”
这才开场锣鼓呢,就让人给打了一闷棍,五城兵马司的人自然兴致不高,懒洋洋的磨洋工。贾琏到场后,一看气氛不对啊,念个告示都有气无力的,茶楼酒肆里的人,也都在发呆。
贾琏也不说话,先看看苟谦,再看看简人达,这两位赶紧去找相应的下属。
问清楚之后,苟谦不禁暗暗叫苦,就少叮嘱一句,出事了。
等他赶回来见贾琏时,这边一个头上包扎绷带的小头目跟在简人达后面,仔细的讲事情经过。贾琏听了不动声色的起身道:“都跟上,今天教会你们,今后该如何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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