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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官员,发现都是品级不高的官员,穿着的官服都是五品以下的。这些官员是没资格就此事上奏的,但怎么说呢,总是有人不甘寂寞。借着这个机会,能给张廷恩当狗,有的官员也是不在乎的。还有的官员,抱着挣点声望来的。

为何这么讲呢?因为这些官员下班了,还穿着官服,这都是下班不回家,直接来张府。

为了升官,这些官员也真是够拼的。你真要有血性,为何不往张府门口丢鸡蛋,丢菜叶,舍不得那点钱么?贾琏很是感慨,要不要我去买一筐鸡蛋,送给他们呢?

哎呀,鸡蛋在这个生产力不高的时代,拿来浪费太可惜了,还是算了。

贾琏在心里默默地表示这场演出不够精彩,绕了个弯子,来到张府的后门。

这里没官员,真是运气,张贵上前敲门之后,里头很快开门了。

“你怎么来了?”开门的小厮是吴安中的长随,听到动静吴安中也出来看看。

“你当我想来呢?我在家读书好好的,被召唤了!”贾琏没好气的吐槽,吴安中再次吃瘪。毕竟大门口的人堵着,他又不是不知道。谁在这个时候,愿意登张府的门呢?何况张贵站一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面无表情的问候一声吴少爷。

书房里的张廷恩倒是兴致不错,盯着统计表格看,一边看一边啧啧啧。

见贾琏进来也不废话,直接道:“快过来看看,我怎么都想不到,山西的官员会担心农桑,山西官员这是拿山西当湖广了么?还有啊,南方沿海几个省的官员,居然会关心,民间钱庄是死活,真是令人感动啊。”

贾琏过来看了一眼,淡淡道:“猴子老实坐在地上还好点,这一跳起来,红屁--股露出来了。这要不是事先私下通过气才怪了。”

张廷恩多少有点好奇道:“你说说,为何反对声如此巨大?”

“山西官员嘛,大概是想突出一下山西票号的地位,毕竟京中的票号,半出山西。沿海几个省的官员反对,怕是担心朝廷对商税下手。”贾琏很直接的给出了猜测,不兜圈子。

张廷恩一拍大腿:“不谋而合!你猜猜,陛下看了你建议我做的统计表格,怎么说的?”

“不猜,陛下的心思,我可不敢猜,您还是别坑学生了。”贾琏果断的拒绝,没事猜陛下的心思,真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么?在任何场合,即便是猜到了,也不能往外说。

“陛下说,看见一块肥肉,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果然是红眼珠见不得雪花银。山西商人在扬州没斗过徽商,只能在票号上发使劲,眼看朝廷要官督商办,怕是两边都商量好咯。别管能拿到多少好处,先合伙把声势造起来。到时候,跟勋贵和内务府也能争一争高低。”

贾琏听到这里反而好奇了:“怎么,陛下对商税没兴趣?”

“怎么能没兴趣,这事情不能声张,悄悄的办。再者,有的商家的税不好收,比如薛家,经营皇家采买起家的,你能让薛家老老实实的交税?扬州那边,朝廷的盐税都是能拖着就拖着,也没见朝廷对盐商动刀子。嗯,跟你说个事,忠顺王也是盐商的后台之一。”

贾琏及时的堵上耳朵,摇头:“不听,不听!”

“呵呵,不听不等于你不知道。还有金陵甄家,与你们贾家可是老关系了。还有运河沿岸各省,没少设卡子收钱。漕运总督睁一眼闭一眼,当着没看见,数万漕丁难道是摆设么?无非是上下其手罢了。对了,崇文门那个税卡,太上皇年间被逼出来的。哼哼,京城外收不到税,京城里总能收的上来。”

说来说去一大堆,无非就是在强调一下本朝的商人成分复杂。

问题这破事都是皇家自己搞出来的,跟贾琏有个屁的关系。

贾琏决定放弃治疗了,耳朵也不捂着了,站着装聋作哑,也不想说话了。

这老师,看意思没安好心思。今天不回是鸿门宴吧?

“贾王两家,祖坟都在金陵,陛下偶然之间,会提那么一两句,你心里得有个数。”

听到此处,贾琏算是与原著对上一点了,难道是甄家?

提到金陵,贾琏首先想到的是从江南到京城的妙玉,一个尼姑的生活水平比贾府都讲究,在一个就是秦可卿了。说起来,贾府这群虫豸是真能作死啊。

现在的妙玉,有十岁么?十有八九,是甄家在照顾她吧?

贾琏心里盘算着,张廷恩突然说起这个,是因为皇帝说漏嘴呢?还是故意提醒一下?借着张廷恩的嘴,传这么一句话。如果贾琏烂泥扶不上墙,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听到这句提醒。只能说眼下这个时机太巧了,承辉帝布局还没彻底完成前,必须拉拢勋贵。

不然的话,贾琏哪有机会听这么劲爆的话。

这么看来,承辉帝还是挺厚道的嘛。他看好贾琏,就能给个提醒,算是酬功呢,还是算敲打一下?贾琏仿佛看见了承辉帝站在面前,微笑着对自己说:【朕都知道,只是不说。】

跟着猜谜呢?贾琏头疼了,摆烂不行,努力奋斗也不行,该来的麻烦还是要来的。

将来掌握了贾府的话语权,就得摆平与甄家之间的联系么?

还是说,有消息及时汇报,私下里早点通气?

讲道理,即便要暗示,那也要对王子腾去讲嘛,或者对贾赦和贾珍说。

现在接受到皇帝暗示信息的居然是贾琏,这个就让人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如果非要当一回事,从此心头就是一片吹不散的阴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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