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地,朱墙上铺着层层金黄的琉璃瓦,夕阳西下,影子在青砖上映的狭长。
朱橚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手中把玩着一枚通红的苹果。他散着一头乌发,衣袍轻敞,显得颇为张扬。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身后十余披甲随从也立足原地。
却见在道路的尽头,站着一位绯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头戴乌纱,长须飘然,眼眸深邃而长远,颇显贵气与智慧。在见到朱橚后,他微微躬身,拱手行礼。
中书省右丞相,胡惟庸。
在见到这位淮西重臣之后,朱橚微皱眉头,显然是不太想和对方打交道,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上前拱手问好:“胡相国,好巧,在这儿都能遇见您。”
“吴王殿下太客气了,老夫是专程在这儿等您的。”胡惟庸轻笑一声。
“胡相国若是这么说,本王可不敢在这儿待下去了。”朱橚转身就要离去。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亲王,跟当权右丞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就算老爷子和大哥不会多想,但朱橚自己也要避嫌,免得引火烧身。他一心只想当个太平王爷,根本不愿意跟当权的文武大臣打交道。
“吴王殿下留步。”
胡惟庸连忙说道,“老夫今晚在府上摆了诗会宴席,到时候燕王殿下也会去,想请吴王殿下赏光,给老夫些许薄面。”
朱橚闻言,果真脚步顿了一下,让胡相国心中一喜,有戏!
但吴王殿下回过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四哥不会去的,本王约了他今晚夜钓,胡相国,以后这种好事您还是别叫我了。若是去秦淮河找姑娘,本王乐意,但吟诗作赋还是算了,没那个才气。”
他转身离去,没给当朝丞相留一点面子。
被甩了脸子的胡惟庸站在原地微笑,看着这位吴王殿下的背影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敛。
“这位吴王殿下,有点意思。”
……
“小五啊,这姓胡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的鬼水,跟司马懿一个德行。”
脑海里传来曹老板的声音,引来司马懿震怒:“丞相,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骂人就骂人,怎么连我也带上了?”
曹老板不屑的说道:“司马只是个姓,但你司马懿是真的司马了。”
“你特么……”
听到脑海里的人格又吵起来了,朱橚沉声道:“我当然知道胡惟庸不怀好意,四哥与我即将和魏国公府联姻的消息刚刚有点风声,他胡相国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这哪儿是奔着我来的,这是想着我那位岳父大人去的。”
他自然能看的出来,胡惟庸这是寻思两位亲王殿下年纪小,想要来糊弄一下,只不过他也太小瞧人了。
朱橚也好,朱棣也罢,虽然天天泡在秦淮河夜夜笙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平庸之辈。
司马懿欣慰的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毕竟咱兄弟几个共用一个身体,你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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