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好呢？说些什么都不好。
什么也改变不了。
而下巴的胡子，大概留了一个大拇指那么长，稀稀拉拉地垂在下巴上。
她也不好说，她也不敢说。
林霏顺从地跟着刘教授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而得奖的人，可以被这群老师全速人脸识别，被拉来做思想工作。
大概是P大招生办的其他老师？
昨天没拉到什么人，今天国集金牌什么的，都会在颁奖典礼上颁发。
一个人面孔看起来稚嫩无比，不是志愿者，就是来签协议的竞赛生。
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共也就坐着三个人。
刘教授指了指林霏，向这位中年人介绍道：“这个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那个湖蓝省的林霏同学。总成绩是全国第一，更厉害的是，理论考了足足276分！”
“哟，刘教授，这是什么人，刚刚在门外晃一下，你就拉她进来啊。”
那几位中年人也是打量着林霏，若有所思。
整个人看起来，用“贼眉鼠眼”来形容，都不为过。
不过，他的脸有着很明显的发腮，圆嘟嘟的，皮肤有一种不怎么被太阳晒过的白，活像过年墙上贴的年画娃娃。
第二天一早，林霏简直是卡着P大招生组的上班时间，去联系那些老师们。
他那双眼睛上眼皮凸出，下眼皮内收。两只眼睛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狡黠。
她一向是拎的清的，精神内耗几乎为零。
这就是杨星阳那天所谓的“复盘答案”。
林霏想去压力一下他。
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刘教授也顾不得在和周围的人说话了，直接打开门，笑呵呵地看着林霏。
带着一种自欺欺人的轻松，杨星月缓缓睡去了。
“这回，给我们捡到宝了！”
林霏迈着小碎步，跟着刘教授高兴的步伐。
“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都算不上什么。”
其实不用拉的，我会走路。
眼前除了几位在电脑前苦哈哈录入数据的志愿者，还坐着林霏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嘴唇上留着的胡子，像鲶鱼一样，耷拉在唇边。
通过这份答案，甚至可以倒推出透出的题目，有哪些数据改了。
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那张泛黄的纸张。
如果被查出提前知道答案作弊了，倒有一种冤枉。
在林霏心中，这大概就是考前拿到的，数据不太准确的答案。
她又伸手比了一个“四”的手指，有些炫耀似的说道：“只扣了四分，四分啊！”
而且从林霏一进来，他就面含微笑，善意地看着她。
这种由内而外流露出的善意和素养，让人如沐春风。
刘教授看着林霏一直在盯着对面的两位教授，抬手先介绍了那位贼眉鼠眼的卷毛怪。
“林霏，这是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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