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浩背着手,站在斜坡上,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落在脸上落在身上的温度,耳边是苞米叶子被风吹起来回舞动的唰唰声,鼻翼下弥漫着的是一种来自于大自然的清新味道。
时光流转,万物更迭,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江明浩从未有一刻这么深刻的感受到农业文明带给人类的希望和馈赠,也没有一刻这么深刻的理解农民对土地的热爱,当然也没有一刻如此发自内心的热爱尖山咀。
“江知青!”
回家的路上,不断的遇到来地里给苞米苗施肥的社员。
包干大户之后,土地归属个人,每户社员对待土地的态度都变得越发的认真细致,就像是养育孩子一样,即使没有了每天喊着上工的大喇叭通知,社员们的积极性却有增无减。
为了让自家苞米苗长的好些,社员们认真的沤肥,家里肥料不够,就上山去捡鸟粑粑,兔子粑粑,数量虽然少,但聊胜于无,总之,苞米苗能够长的如此茁壮和社员们的努力照管是绝对分不开关系的。
“江知青!”
每一个社员见到江明浩,都热情的打招呼。
没有刻意,也没有敷衍。
以前或许有很多社员是被裹挟着不得不参与包干到户的,可是当田里的苞米苗钻出地面,越长越大,当尖山咀中心小学破土动工,社员们对江明浩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们都发自内心的尊敬这个年轻人,甚至于有的社员觉得,他们尖山咀的土地爷有灵,才会把江知青安排到了他们这里来插队。
对于社员们的善意和热情,江明浩自然也都给予了相应的反馈。
回到家的时候,刚刚上午十点半。
两个孩子跟着崔兰花老两口去了新房那边玩,苏美秀则是躺在炕上睡觉。
月份大了之后,苏美秀经常犯困,一天大觉小觉的要睡上三四次。
江明浩给苏美秀盖了被子,就开车去了县里。
“小江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找我,我就要去找你了!”
看到江明浩,戴春正很激动。
“戴处有事?”
“来来来,小江,我问你,你真把吡喹酮提取出来了?”
戴春正听说了这个事,不过听的迷迷糊糊,毕竟消息是经了好多道才传到他耳朵里的,到底是不是江明浩提取出来的,消息里根本没说,但戴春正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提取人就是江明浩。
江明浩点点头。
“我就说嘛,我一个朋友跟我说,京市的几个举足轻重的医药医疗界的大人物都来白沙了,说是白沙有人提取出了吡喹酮,这些大人物们这才闻声而动。”
对于戴春正能知道这个消息,江明浩不意外。
前世里能够成为世界中医药大王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县医院后勤处的头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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