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现在都讲究婚姻自由,你和婶子可不兴干涉这个事,二哥想要娶谁都是二哥的自由。”
其实对于陈军和周文娣,江明浩是乐见其成的。
坦白讲,周文娣的性格敢爱敢恨,坚韧不拔,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都没有扭曲心性,还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这个真的很难得,而且周文娣本身也很有能耐,那身正骨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唉,没影的事,俺就是打听打听,那啥,你忙吧,俺到低头溜达溜达去!”
陈富贵赶紧否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事他目前还不知道咋解决,自己老婆子是个犟的,说啥不服软,儿子随娘,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娘还犟,扔下那句话之后,直接就收拾了东西打算常住粮食所了。
他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当年他私自把大儿媳妇送去念了大学,老婆子和大儿子就对他意见大的很,老婆子更是半年没跟他说话,所以,轮到陈军这,陈富贵不敢再擅作主张了。
可是,他想两边都不得罪,好像不行。
那去找周文娣?
那姑娘看着是个通情达理的爽快人,他让那姑娘直接拒绝老二,这样的话,不管是老二还是老婆子都怪不到他头上。
心里这么想着,陈富贵就走到了学校的外面。
周文娣教小班,此时,正带着一帮小孩子在操场上玩老鹰捉小鸡,孩子们一个挨着一个,在操场上疯跑,开心的很,周文娣站在一边,给孩子们鼓掌加油。
经历过之前的事,周文娣不再戴帽子,虽然头发还是散着,但也不再刻意的遮挡住脸上的疤痕。
陈富贵远远的看着,背着手在原地踱步。
这事有点不好张嘴啊!
“爷爷!”
忽然,自家的孙子大宝看到了陈富贵,到底是小孩子,没什么纪律观念,看到爷爷站在外面,就大声的喊了出来。
周文娣扭头,也看到了陈富贵。
“陈队长,来学校有事?”
周文娣不是个性子热情的人,客气是客气,但脸上却看不到明显的笑意。
“那个.......俺是.......俺没事,俺就是来看看大宝这娃听话不。”
话在陈富贵的嘴边转了两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他是实在张不开嘴。
“大宝很乖,这孩子聪明,学什么都快,陈队长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那周老师忙吧,俺走了!”
说完,陈富贵就脚下生风,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周文娣觉得有些奇怪,她感觉刚才陈队长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她和陈队长之间好像没什么私事啊,如果是公事,那陈队长也应该去找孟知青或者江知青,不应该来找她啊!
周文娣摇摇头,好在她这个人不喜欢钻牛角尖,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转过身,继续看着孩子们玩游戏。
“哎呀,差点就丢脸了!陈富贵啊陈富贵,你这个怂蛋包啊,这回你不说,就等着回家继续受夹板气吧!”
往回走的路上,陈富贵对自己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另一边,江明浩回到家。
两个老小孩还没回来,艳红去上学了,江月跟着两个老的一起上了山,家里只剩崔兰花和苏美秀。
娘俩正在绕毛线。
看到娘俩绕的毛线,江明浩有点哭笑不得。
这毛线还是拆了他的一件毛衣得来的,但这些毛线却在后来的两三年内,变成过毛裤,还变成过坎肩和围脖,毛线的毛都已经磨没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江明浩故意把这坨毛线扔在了老房子,没想到竟然又被岳母给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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