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副书记,我知道这个事不合规,但......”
“曲院长既然知道不合规,就不该带人来啊!”
李保砼看着曲文钟,幽幽的说道。
曲文钟的面皮一阵发烫,他也是真没辙了,如果换了别人,甚至是他媳妇亲儿子,他都未必会豁出自己这张老脸来找李保砼,可这个话是江明浩说的,他就拒绝不了。
“是,我知道,但李副书记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人恩情,偏偏这位小兄弟对我有大恩,甚至对我们整个许仕系的众多师兄弟都有大恩,所以,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希望李副书记能够见谅。”
曲文钟这句话说的很好,他之所以来找李保砼就是因为李保砼也欠了他的人情,当初让曲文钟有事随时来找他这句话也是李保砼亲口说的。
“哦?这位小同志看着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保砼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能听明白曲文钟的话中音,但他却没有轻易吐口,而是再次看向江明浩,只是这次的眼神和之前用眼睛余光看的眼神不一样,这次多了几分攻击性。
“我的恩师如今就在这位小同志的家中休养。”
曲文钟干脆实话实说。
只要李保砼以后还有用得上许仕系的时候,就应该会卖这个面子,毕竟虽然他们打听纪检委检查组的事情不合规,但说到底对李保砼而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一次,李保砼倒是多了几分惊讶。
许仕这个老头在京市还是很有名望的,毕竟许仕曾经在中央为主要领导人做过随身医生,并且负责领导人们日常的身体养护,都说宰相门前六品官,尽管许仕已经退下来多年,但因为这个经历,谁人都不敢怠慢许仕,家里有了病人更是头拱地似的想请许仕给看上一看。
奈何许仕退下来之后就彻底关门谢客,不管是谁登门都不卖面子,他自己就吃过闭门羹,万万没想到这么个倔老头竟然会到一个小年轻的家里去休养。
“李副书记,你的这个恩情我曲文钟不会忘,咱们许仕系的也都会记得你的这份恩情。”
最后的最后,曲文钟无奈道。
但李保砼却依旧没有松口,既不明着拒绝也不答应,满嘴违规不合规不好操作组织上不允许等等的官腔,这让曲文钟既尴尬又无奈,之前李保砼在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临了临了却是这样的态度,这和曲文钟印象里的李保砼完全不是一个人。
“曲院长,既然李副书记坚持原则,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这样吧!”
不等曲文钟想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江明浩就站了起来。
“李副书记,这个事.......”
“曲院长,我是真的不好做啊!”
李保砼用手在自己秃顶的脑门上扒拉了一下,将头顶两绺故意留的很长的头发拨到了一边,缓缓的说道。
“好吧,那打扰李副书记了,我再想别的办法,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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