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明浩带着几个人下山回到生产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大队部再一次灯火通明。
自从去年九月份开始,这大队部时不时的就会上演这么一幕。
此时原本早就应该坠入梦乡的社员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大队部。
大队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都是女社员。
还没进院,就听到了几个女社员鬼哭狼嚎的骂声和尖叫声。
胡兴等四个人被麻绳捆的结结实实,靠墙站着。
“江知青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自动给江明浩几人让出了一条道。
看到被江明浩押着回来的两个人,胡栓子的脸色唰的变了。
江明浩则是若有似无的看了胡栓子一眼。
“小江啊,这.......这是咋回事啊?这不是敖子沟的王大脑袋嘛!咋把他给抓来了啊?”
陈富贵上前一步,认出了头上裹着白色汗巾的王大脑袋。
另外一个小年轻陈富贵不认识,但看打扮不像个正经人。
“胡栓子,不应该跟你小舅子打声招呼吗?”
江明浩看着胡栓子,冷冷的说道。
胡栓子的老婆王良芬原本正在地上坐着干嚎,看到自己三弟被捆到了尖山咀,立刻不哭了,腾的一下站起来站到江明浩跟前。
“江明浩,你个遭瘟的,你把俺三弟捆来干啥?你是疯狗是不,逮谁咬谁啊?你快把俺三弟给放了,否则俺挠死你!”
王良芬在生产队的形象倒不是很泼辣,可是现在,她就像是吃了兴奋剂的斗鸡,挺着胸脯往江明浩跟前扑。
“我下午的时候就说过,这是你们自找的,胡栓子,是你自己认了还是经公?”
江明浩没有看从山上绑下来的那四个人,而是盯着胡栓子。
胡栓子的后背出了一层汗。
他怎么都想不通,江明浩怎么就能盯上他,都已经找到粮种了,为什么还能把小舅子给抓来?
“栓子,啥意思?江明浩说的话是啥意思?”
王良芬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败家娘们,你吵吵啥?江明浩胡说八道呢,你跟着掺乎啥,老娘们家家的,一边待着去!”
胡栓子心烦气躁的很,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江明浩虽然把人给抓住了,但都说捉贼捉赃,大脑袋和这个小年轻俩人啥也没拿,江明浩就是再能耐,还能空口无凭的瞎冤枉人?
“江明浩,俺不知道你这话啥意思,他们几个偷粮种,俺没啥说的,但这事和俺还有俺小舅子有鸡吧毛的关系啊?”
胡栓子说完这句话,还不忘安抚的看了胡兴几人一眼。
“就是,小子你姓江是吧?我和三叔在山上溜达玩呢,你们这就是滥抓无辜,无法无天!”
细高个不认识胡栓子,但脑袋转的快,很快就接上了胡栓子的话头。
“你们不是都好奇刘玉成为什么会被生产队除名吗?今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演示一次。”
说完这句话,江明浩走到了毛建军婆娘的跟前。
“你们家7个孩子,有五个要上学念书的,我说过明年尖山咀要建小学,所有尖山咀社员的孩子都可以免费上学,包括伙食费也不用交,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六年时间。”
毛建军的婆娘刘香草嘴唇微微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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