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对关键问题提问：“她是变成怪物还是以人形态作案的？”
李炎摇头：“也没讲。”
要你何用。
伍江不想理他，靠椅子上闭目养神。
结果李炎憋不住了：“你不打算去看看吗？”
“去妨碍执法吗？”伍江眼都没睁开。
“呃……”李炎有点麻了，他有时候觉得伍江太离谱，现在又觉得太守法好像也不是好事。
伍江的思考方式其实很单纯：虽然直击刘婶现在的面貌，有助于理解异常到底是什么，可人或者怪物现在被警方或者还有特警包围起来，就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不得不动用能力的情况，事后也没完没了，会导致自己严重偏离预设人生。
说到底，异常也只是一种伍江没有理解的现象或灵子疾病，他身为一名守法市民，还是个学生，并没有清理异常的责任和义务。
甚至就算他想主动参与，中间也有着数不尽的麻烦，比如哪怕现场警察总指挥能临机应变给予豁免承诺，可警察也代表不了法院系统，更替代不了民意。
人前显圣，后面是变成连环杀人犯还是笼子里的国宝都难说，两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直到上火车，李炎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打听到现场情况。
得亏他对警察比较了解，这个情况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借机把伍江拉到车厢间茶水间，把推测告诉他：“认识的几个都不肯开口，刘嫂应该已经不是人了，有什么看法吗？会不会和你在沟子村碰到的那个蛇人情况一样？”
“看到现场前的猜测没有意义，你能拿到照片或尸检报告再说吧。”
就算李炎的推测是正确的，双方结果都是失去人形，可这也不能证明两者有相关性。
好比两个人一个是跳下水，一个是坠机，两者最后捞起来都呈现巨人观，相互有关联吗。
伍江说完准备回去，看李炎表情纠结，劝了一句：
“灵子灾害，既然是灾害，死亡或者更多死亡就无法避免，这是世界的环境变迁，任何人面对历史车轮，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也不过是避免被压在轮子下面。”
“那等待人类的是毁灭呢？也什么都不做吗？”
“历史里被淘汰掉的物种还少吗，你凭什么觉得人类是‘终级物种’？因为有几个人飞出过大气层？还是人类行为给自然环境变迁加速了一点点？”
“因为你我也是人类。”李炎有点恼火，吸了口气才继续，“在你眼里我们和其他物种一样吗？”
“不一样吗？”伍江先反问，然后才给出他的回答，“面对灵子灾害，你传统观念所认知的差异大多都不存在，唯一的优势是我们掌握的方法论，能让我们更快的总结经验适应新环境。”
“方法论？”李炎对这个观察点感到意外。
伍江没有再解释，拍拍他的手臂，回到车厢里。
李炎看着伍江的背影，总觉得他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灵子灾害，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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