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套设备就不能被没筑基的人，在二十米外打出100分来。”李银河一边说一边盯着伍江的反应。
伍江没什么反应，接着问：“理论依据是什么？”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李银河完全没有不耐烦，只是更欢喜：“我们测试了三百名临近筑基的人，用灵距离释放真气的方式，计算真气上限中位数，以此为基础设计测试器材，再通过更多的实际测试来调整加权系数，以确保各个距离段获得的分数和融灵系对比足够公平。
调整之后，一千名灵子合身各阶段测试对象，最好的10米才有人能打出100分，20米的最高分数是90分，还有一百名筑基的参与测试，也有20余人没获得满分。”
……在毕业考试上给学生挖坑，这些人真行啊。
“有没有可能样本数不够大？”
“不排除，但你已有无垢清心相，如果还没筑基，太超出我们对修真体系的认知了。”李银河说着抽冷子问，“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特殊？”
不想。
“因为我在修真之前已经觉醒过能力？”
“……”太精明了也不好啊，“确实，我看过你的档案，应该属于自然融灵人群，你们这类人在融灵方面有巨大的时间成本优势，转投修真系的人少之又少，一些常规理论对你们缺乏足够的数据支撑。”
艹，总算熬过去了，高校教授真难顶啊。
伍江虽然忙着脱身，对这个课题还是有些兴趣，而且为避免李老师又把话题绕回去，就顺着问：“自然融灵在生理方面和普通人有差异吗？”
“有，比如现在引用比较多的‘艾伯特理论’，认为自然融灵人群体内几种蛋白表达和普通人不同，但这套理论无法进行令人信服的对照实验，质疑也很多。”
伍江想了想，爆个小瓜：“我知道一个村子，下学期开学前去的，他们村只有一百来人，但是有三个融灵的，应该是自然融灵。”
“哦？在哪？”
伍江直接拿手机打开地图软件，找到沟子村指给他看。
李银河本人主要研究对象是灵子本身，修真和融灵的分支上更倾向于修真，在融灵侧缺乏深入研究的条件，不过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有些兴趣，至少可以当人情送给别人。
还有，伍江提供的这个消息还有第二层，就是他能看到别人有没有融灵，是感知系的能力，这与档案记录不符。
李银河又看伍江一眼，没说什么，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把坐标发给我。”
“……我不会。”
“……”李银河惊了，只得接过手机自己操作一阵，拿到坐标。
走着聊着已经到校门口，李大院长也没继续刨根问底，把人放了，让朱老师陪着母子去一趟校产营业中心。
为减少校内腐败，校产营业中心的运营属于外包团队，学校给中介报销门面和大半的人员固定工资，中介帮忙管理周边一圈房产，并允许团队利用运营中心门面发布非校方房产中介信息，且必须注明产权人。
这个机制下，对于校方的房产，中介并没有定价权，只能按学校公示信息执行，但也允许特殊情况，比如现在。
朱老师出示工牌，虽然不能减价，但房子和房子是不一样的，楼层、朝向、通风，都能决定超值还是不值，存在一定的阴阳合同空间。
中介是否血亏不用管，反正借着朱老师的面子，汪灵拿到了位置非常特别的门面和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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